欲俯身,却被汪铎推拦下手指,她就这样望着他俯身于自己脚边,拾起地面上的银色耳堵……
在那一刻,她的目光悬停在了拾起耳堵的那只修长精致的手指上,可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人的手——
那一双她从十六岁时莫名开始在意的手指,在拥挤的地铁里为她解开缠绕成团的耳机线,在被暴雨淋刷后为她解开濡湿的鞋带,以及无数次,为她纾解长存于欲望深处的死结……
“别急,我帮你。”
当这双手触碰到她耳垂时,她条件反射地颤了下身子,呼吸乱了,她意识到身边人并不是他,手自然也不是他的。
她撇过眼神,默许汪铎的触碰,心神却早已游走窗外。
“你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低若蚊蝇,缠在她的耳廓之外,两人如被笼在一个真空的玻璃罩里,所有禁忌的话与事,在此刻得到了片刻释放特权。
“我在想…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是因为这些年在我身上投入了过多的心力,才‘爱屋及乌’的吗?”
“我记得很早就回答过你,林影。比起一个人横冲直撞求一个既定结果,我更欣赏重头再来的魄力,你的魄力,我见识过,就像是初尝的红酒,口味虽苦涩,可回甘无穷。哪怕只有那么转瞬即逝的两三秒,我也想多尝几分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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