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辗转来回了几个有钱男人的床榻,却又哭着回来求他的垂怜,明明回来了,却还要这样看不起他,就像当年一样。
她肆无忌惮,回来找他合租,可他家里只有一张床,这样小的空间里,连多放一个睡袋都显得拥挤。
所以她的目的显而易见,她就是要陪他睡的,而她也是全然不在乎这种事的,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
“又不是没睡过!”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下作。
反正是她先提的,反正是她要激怒自己的,反正她都不在乎。
他循着记忆里对方的模样,找寻到她身体的开关,尝试打开的那一瞬间,万千种思绪拧成了一团,箍在了他眉心之上。
他忽然想到了艺术节结束后,两人走进地铁的第一节车厢,轰隆了一路的机器运转的声音,盖过了那句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告白,她那时总很直接,似乎不知天高地厚,即使是试探,也是那样直白。
悄悄将手指弯住他的指腹,直球式的表白被轰鸣声过滤,独独钻进了他的耳膜——
“岑硕,以后能单独约你吗?我…想和你谈恋爱。”
掌控欲
许一唯知道自己一定会和他上床。
这也是她求他妥协自己合租请求的原因之一,尽管她并没有放在明面上讲过。
虽然已经分手了,但两人分摊房租,虽然是前任,但打炮这事又不卡什么身份,何况两人之前做过,真有需求互相解决一下,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全当是跟炮友合住。
可她没想过这件事居然会发生得如此之快,更没想过,这件事居然会在两人盛怒之下还会发生。
最令她不齿的,竟是她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尽管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她换过这么多床,可她身体的节奏,仍旧是他拿捏得最精准,甚至一个吐息就能让她全身酥软。
对方显然试探到了她的反应,顺势一揽,让她摊在自己身前,再一边吻咬着她的耳垂,锁骨,轻车熟路地上手…她身体一软,恨不得直接趴在床上,等他垂怜。
大概是身体的记忆太过深刻,哪怕过了这么久,它还是只会沦陷在他的抚摸缠吻之下。
虽然她的心是抗拒的,可身体不知道,身体只觉得解脱了,安全了。
他在耳边暗讽:“在别的男人怀里也这么自觉吗?”
“想做就别废话。”
她嘴上逞着最后的矜持,手也不忘去覆上他的档口…
他嗓子里发出闷哼,顺势一把将她推到床上,将她桎梏在身下,发狠似的吻着她的嘴唇——他仍是带着怒气的。
末了还不忘咬她,她吃痛,下意识要打他,可他却有预判似的,用双手封印住她的两个手腕,她毫无招架,只能任凭自己上一秒还在腾空享受,下一秒却要接受疼痛警告。
替她纾解欲望的方式,不由得让她想起当年……
他们的第一次,不是在某人的宿舍,也不是在操场角落,更不是在出租屋里,而是在他专业课的阶梯教室。
那时已是午休时间,整个教室除了他们并无其他人,他们就窝在最角落里,互相挑逗安慰彼此的身体,那是岑硕第一次被人纾解,也是他第一次亲身体验到女孩的身体竟别有洞天……
也是那天之后,他们做了一个决定:一起租房子住出去。
没错,就是这样现实而露骨的理由。
所以许一唯那时候才会身兼数职,白天被生活疯狂消耗精力,黑夜她去消耗岑硕的精力……那时二人都很年轻,有情有瘾,烦恼再多,也不过就是要酣畅淋漓地打一次炮,第二天仍可以充沛精力去完成新的任务…
那时候,他们开心了要做爱,不开心更要做,反正要变着理由做,他们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分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不和对方做爱……
所以现在,彼此依旧没食言。
趁他从床头柜里抽出避孕套的工夫,许一唯忍不住发问:“这些年你有过几个?”
“就上一个。”
“她好做还是我好做?”
即使戴好了套,眼神却依旧很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谁还记得两年前的感受?”
说来惭愧,许一唯睡过那么多男人,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是岑硕,她不知道是因为次数太多而产生依赖,还是二人的感情太深而产生习惯,总之和其他人的相处,连高潮都是那样的形式主义。
而今再次回到他身下,她觉得对方变了很多,带着愤怒撞向她最深处,似乎每一次扭送都在质问——
“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可无情的是谁呢?难道他当年就不无情吗?
当年许一唯听说外婆去世的消息,她在东方明珠上情绪崩盘,第一时间告诉了岑硕,可他不仅没让她第一时间想办法回去,反倒有些事不关己地劝她:
“你先冷静,现在你难过也挽回不了什么,待会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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