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总?……不是你说的,我想住随时来住嘛。”
“你也没告诉我妹妹在啊,不冲突啊,我可以住主卧嘛。”
“我没闹啊,反正我来都来了,我可不回去,除非…你来哄哄我?”
她挂了电话,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朝着林影无辜微笑:
“你别见怪啊,你哥也没提前说你的事,我们同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林影摇头,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难免好奇,“我哥今晚会来吗?”
她耸肩,“那得看他想不想要喽。我约过那么多男人,你哥的床上功夫是数一数二的……我这人说话直接,你别见怪啊,男人平时节制,办正事的时候才刺激。”
这么露骨的话,小陆都能讲得旁若无人,还真是洒脱。
都是成年人,这本也无可厚非,可江数怎么也算是她兄长,她就这么直白把二人的私隐随口脱出,难免使她尴尬。
然而当天晚上,她的尴尬,便迎着隔壁小陆的叫床声,渗透进了她次卧的浴室里。
林影起初还不敢确定,可声音的婉转亢奋很快让她意识到不对劲,直到从浴室偷听到其中的暧昧称呼,林影才终于确认,主卧那两人在做什么,水流声渗进她的呻吟里,也蔓延进隔壁林影的毛孔里……
她不该偷听的,可这一声声愉悦的呼喊如惊涛骇浪,如不小心打开了淋浴头,热水毫无节制地浇灌上头……
那是她与丈夫亲密时,无论如何不敢也不会发出的动静。
思及此,她也确实有段时间没和严翊明亲密过了。
虽然与丈夫相识很早,但从正式恋爱到结婚,也不过就在大学之后,那时候她心思单纯,压根没敢在结婚前做这种事,新婚之夜,两人回到家倒头就睡了。
白天的婚礼,她从早上三点就起床梳洗了,他五点多出发,一整天都在抱怨这西装穿得自己束手束脚,殊不知她早已忍受了快十二个小时的束腰与快十斤的大裙摆……
他们是第二天早上才正式做爱的。
都是第一次,两人都很生疏,可男方总是比女方更能得到快感,他很快就到了,林影却感受平平。
那之后,这份平平的感受像是延续了下来。
每次她都尽全力让对方愉悦,自己却后知后觉,要不然就是刚要有,他
却提前到了,根本无法同时享受。
她从不会主动要,更不会强求他帮她做什么,连前戏也不过是随便来两下,只要能方便到能顺利行事就够了。
这也是正常的,说白了,这种事不过就是走个流程。
她从来没享受过性,从来没体会过高潮,更不懂小陆此刻的呻吟,怎会如此无法无天……
嘭——
她索性打开了淋浴头,雨水簌簌落下,将她全身淋湿。
黑发顺着腰臀,贴附着、缠绕着自己。想象着,这是某人热切的抚摸,水顺着臀沟淌下去,流过隐秘的森林,流过那道小溪,滴下去、倾下去……
尝试着想象高潮来临的感觉,是什么感觉?无法控制的抽搐、大脑的神经屏蔽、还有语无伦次的叫喊……
谁能带她见识一次,见识一次也好啊。
水太多了,雨太大了。
把她的所有感受都冲走了。
唯余狼狈。
她跌坐在浴室里,隔壁的声音停了下来。
她心里的雨也该停了。
但她心里的瘾却被勾了起来。
一次失败的尝试,但她却有了取悦自己的冲动。
她忘了起身,脑子里似进了水,犯懵,直到听到有人敲她的门,才半梦半醒着站起来,小腿没有力气,东倒西歪地披了个浴袍,随便在腰间打了个结,头发就那样湿漉漉地在背上游荡着,手指机械地拉开门——
而门外站着的,正是卸下革履,穿着家居服、却仍然体面的江数。
她心口一震——在刚过去的半小时里,自己似乎在脑海里,完完整整地与他做了一次爱,隐隐约约,晦涩不明。
而现在,他如此打扮出现在自己门前,头发半湿,全然不是平日那副规整严肃的派头。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