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作恶之人。”
沈识因没料到他突然问起这个,正为他缠纱布的手微微一顿,并未立即作答。
陆呈辞细观她神色,又温声道:“无妨,你只消告诉我当时的情形,或是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沈识因抬眸与他对视良久,眼中渐渐泛起忧色,轻声道:“两年前的事……我尚未全然记起。许多记忆都模糊了,须得慢慢回想才能理清头绪。”说着便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陆呈辞已然看出她是不愿谈及那些事,心中似有难解之结。
他温声道:“无妨,你且慢慢回想,待记起来再告诉我也不迟。”
沈识因颔首,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转而道:“上回你提及许夙阳的叔父与我舅舅交情匪浅,若贸然追查恐会牵连舅舅。今日我向二哥打听过,两府之间确实牵扯颇深。”
她轻叹一声:“早年我们两家本是相辅相成之谊。当初许夙阳的叔父投在我舅舅门下,得舅舅一路提携,这些年来一直是舅舅最得意的门生。如今他在边关立下战功,于舅舅而言亦是脸上有光。”
她蹙眉沉吟:“我也打听到,此番许夙阳能求得皇上赐婚,确是托了他叔父的情面。你说得不错,若此刻开罪许家,只怕真要牵连舅舅一家。这事着实棘手,你可有什么两全之策,既能护住舅舅,又能让许夙阳退了这门亲事?毕竟他叔父刚平定边疆,圣眷正浓,皇上也不会轻易拂了他的面子。”
沈识因为此事扰得一夜未眠,今日仍是心绪烦乱。她私下问过二哥,二哥只说眼下还需静观其变,家中会尽量拖延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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