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世子救我,严澈徇私枉法,要强行抓我。”
严澈看清陆呈辞,顿时僵住,连忙松开了云棠。
云棠一得自由,立刻跑到陆呈辞面前,边行礼边告状:“拜见世子。此人徇私枉法,竟要当街将民女强行带走,请世子明鉴。”
严澈回过神来,快步上前向陆呈辞行礼道:“世子容禀,方才……方才实是误会。并非下官徇私枉法,实在是这位姑娘屡次出言不逊、妨碍公务,下官才想请她回衙门问话。”
云棠见他倒打一耙,当即冷笑:“严大人莫非是以办案为名,行刁难百姓之实?我不过笑了一声,何至于要抓人?难道如今连笑都不准了?您身为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之下紧抓姑娘家的手,又成何体统?岂不知男女有别?”
严澈简直哭笑不得,伸出手递至陆呈辞面前,委屈道:“世子您瞧,这便是她口中的‘男女有别’。这牙印就是她咬的,都流血了。她从小与我打闹惯了,哪还讲什么男女有别?我可是她表哥!”
云棠立刻反驳:“现在倒认起亲戚了?方才要押我去官府时,怎么不见你提这层关系?我咬你那叫正当防卫。”
她说罢叉腰仰首,毫不示弱。
严澈气得咬牙:“云棠,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云棠狠狠瞪他。
眼见两人再度争执起来,沈书媛急忙上前劝道:“你们都停下,既有陆世子在此,万万不可再失礼。严大人既有公务在身,便去忙正事罢。我与妹妹们还有要事,就不在此叨扰了。”
她心知不宜再僵持下去,便拉起沈识因与云棠就要离开,结果却听陆呈辞突然开口:“先别走。”
三人闻言脚步一滞,回身只见陆呈辞正色道:“你们几人当众喧哗争执,已扰乱市井秩序。严大人身为官员,当街与女子拉扯,更有失官体。现在你们都随我去一趟审司堂。”
去审司堂?
此言一出,几人皆惊。
严澈急忙躬身:“世子明鉴,下官只是依例查案,并未酿成冲突,更未惊扰百姓……”
云棠也霎时变了脸色,连声道:“世子恕罪,民女方才与表哥不过玩笑打闹,现已无事,实在不敢劳动世子、惊动审司堂。”
云棠虽常与严澈嬉闹,却深知官员与平民争执的后果,更明白一旦进了审司堂,事情便再难收场。
陆呈辞并未言语,目光淡淡扫过众人。
沈书媛见状急忙上前,温声劝道:“陆世子,此事本就是两个孩子玩着闹,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年纪小不懂事,既然话已说开,不如就此作罢,何必劳烦世子带往审司堂?若因此扰了您品茶的雅兴,我代他们向您赔个不是。”
她刻意将二人称作“孩子”,轻描淡写地将争执归为玩闹,无非是想大事化小。她心中清楚,严澈与云棠在此争执,只是呈口舌之快,至多回府后受家法处置。可若当真进了审司堂,性质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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