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道:“有点儿私人事儿说,大姐挪个地儿?”
前台大姐撇了撇嘴,她先扫了眼墙上挂的钟表,这才扭着屁股去到旁边值班的小屋。
陈红军思忖片刻,拿着电话拨号。转接又转接,半天才接到京城,“喂,大哥。”
“红军啊,”那边的声音很是温文尔雅,“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了?”
陈红军道:“大哥,这边的事出了点儿麻烦。那个姓云的认识这边负责的军区团长,昨天晚上他们开着军车去农场了,今天又开着军车,十分高调的把姓云的接走,估计是送去车站那边了。大哥,我这边……要不要先回去?”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这个事儿再拖下去,估计不太好弄。你在那边,就没有个什么办法?”
陈红军目光有些冷,他抬头盯着屋檐上的冰溜子,“大哥,不是我不办。如今军区团长插手,我直接顶风作案很容易出事的。我觉得云家一时半会不可能平反,您不如压服一下其他人,等风声过了,咱们再想办法。”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姓马的怎么跟你说的?”
陈红军道:“姓马的胆子小,看见军车都快吓死了。这事儿让他动手估计有些难,但是他说我们可以进去,他给开条,但其他的不管。还说他手底下的人嘴不严,万一出了事他兜不住。”
“特么的!”电话那边的人也不装斯文了,破口大骂,“有好处的时候一口一个姐夫,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到躲的安逸。”
可是这个事骂半天也没办法,毕竟西北离京城太远了,他的手压根伸不到那边。
原本以为他那几个对头会死在农场,谁知道上面风向竟然变了!
“那你回来吧,辛苦你们几个小兄弟了。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就不聊了。”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红军盯着电话筒看了片刻,冷笑一声把电话挂了,“大姐,结账。”
铁路这边招待所多了俩小小子,还有军区那边开的证明,证明是云穆清领养了战友家的孩子。
一群人围着看,最后被侯长青把人轰走,“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说完还看了看吕百城。
吕百城看了眼席于飞,问道:“这是你家什么亲戚?”
席于飞:……
“姑父,这是我师傅!”
“哦哦哦,师傅啊,”吕百城伸出手跟侯长青握手,“你好你好,嗨,我还当这孩子到处都是亲戚呢。”
侯长青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啊?是吗?哈哈哈你是他姑父啊?”
“是我姑父!”梅雨补充。
侯长青:……
“这几个孩子就麻烦候师傅了,”吕百城看侯长青挺顺眼,“小的这个不听话你就揍他,没事,他抗揍呢。”
侯长青:???
“姑父,这话怎么说的?我师傅可喜欢我了!”席于飞不满。
这姑父不行,这姑父喜欢拆台。还总是阴阳怪气的,爱吃醋。
“去去去,”吕百城轰他,“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那个羊分你师傅一个,人家天寒地冻的还得带着你们一群猴崽子,容易吗?”
侯长青:……
有没有可能,这其实就是我的工作呢?
等年轻人走了,吕百城这才一脸严肃道:“候同志,我这边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不,解放军同志,不麻烦。不过就是顺带的事儿。”侯长青连忙摆手。
“嗨,什么解放军同志,你喊我老吕就可以了。我是梅雨的亲姑父,那俩孩子也跟我喊姑父。都是年轻人,咱们能帮忙照顾就照顾着。”
“是,几个都是好孩子。”侯长青心说原来你不是人家大宝子的姑父啊?那你刚才还劲劲儿的呢?
吕百城跟托孤似的,跟侯长青站雪地里抽了两只烟才走。
这给老侯冻的,一抄手赶紧回屋了。
铁路这边招待所条件可是相当不错,两层小楼,大锅炉房烧暖气。不过洗澡仍旧麻烦,毕竟这边缺水缺的厉害。
侯长青说晚上让俩孩子跟他那屋休息,他是四人间,但只有他跟常峥嵘和刘队长住,空了张床。
晚上的时候这边吃饭十分省事儿,毕竟是免费的,大锅炖羊汤,肉没见多少,大白菜粉条白萝卜管够。
席于飞他们端了两大盆回来,还拿了二十多个大饼子。其中十二个是免费的,剩下的是买的。
菜里没什么油水,很适合俩孩子吃。
吃饱喝足又把药热了给孩子们喝了,然后去铁路的卫生所重新熬了药装水壶里面,留着去车上喝。
这玩意医生说了要连喝三天,否则虫子不能打的彻底。
席于飞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肚子,总归没有那么硬邦邦的了,柔软了不少。只是再摸一下孩子的肋骨,顿时心疼的不行。
不过没事,孩子还小,还能养回来。
等回程的时候,装羊肉的麻袋都塞进了餐车那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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