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点莫名的失落感让她提不起什么精神,只想快点回家。
刚走到教学楼侧门人稍少些的地方,忽然,一只手臂从斜里伸出来,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啊!”
贤若吓了一跳,惊呼卡在喉咙里,人已经被拉到了旁边一棵大樟树的阴影下。
熟悉的雪松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洗衣粉香气袭来。她抬头,对上一双漆黑沉郁的眼睛。
是江复生。下颌线绷得很紧,透着一股压抑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身上还穿着校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冷白色的皮肤和那颗显眼的红痣。
“你干什么?”贤若反应过来,立刻挣扎,语气带着恼怒和不解。
白天扔卷子、旷课,现在又玩突袭?
江复生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握着她胳膊的手收得更紧了些,指节用力,甚至有些弄疼了她。
“疼。”
听到她喊疼,江复生松了手。贤若立刻后退一步,揉着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瞪着他:“江复生,你有完没完?”
少年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手腕上,眼神闪烁了一下,飞快地移开。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像是有什么话在喉咙里艰难地翻滚。
空气僵持着,放学的人流从旁边经过,投来好奇的目光。
贤若等不到他的回答,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转身就要走。
“陈贤若。”他终于出声,声音低哑沉闷。
贤若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他离谱的询问:“你饿不饿。”
她无语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不饿。”
说完,贤若又要走。
“我买了香草蛋糕。”
声音闷闷的,没什么起伏,甚至有点像在委屈。
那盒被他藏在书包里、差点被压扁的香草蛋糕,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笨拙的求和信号。
“我考的也可以。”
说到这个贤若就想笑。“卷子呢?”
江复生沉默了。陈贤若一连几天都没理过他,他能给谁好脸色看?江复生抬眼,望着她在夕阳下柔软的头发,“我找。”
说完他就转身往垃圾场的方向走。
贤若还是没有心软。
让他找,不是喜欢闹不愉快吗。
她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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