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境乐颠颠地去跟百乐楼的人要了一碗鸡血和一碗面粉,等他重新回到客房时,见江寄雪正站在供桌前,而宋轻舟则站在谢运身侧。
江寄雪沉静地道,“把面粉给我,鸡血给西府少君。”
君临境把面粉交给江寄雪,又把鸡血交给宋轻舟。
宋轻舟接过盛着鸡血的碗,慢悠悠揭下谢运肚皮上的两张纸符,纸符刚被揭下来,谢运的肚皮便疯狂得跳动起来,似乎是里面的东西就要破开肚皮跳出来。
谢运吓得扶着肚皮大叫,“快救救我!”
宋轻舟利落地以指尖沾血,在谢运肚皮上手绘符文,随后又取出一张符纸,用鸡血刷刷两三下绘出一张符咒,然后掀起谢运的长衫,就要脱他裤子。
谢运的连忙抓住自己的腰带,他惊悚地看着宋轻舟,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宋轻舟收手,立在一侧笑看着谢运,“为了不让这咒童子从某些照夜府君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来,我需要把这张符咒封在府君大人尊贵的……”
宋轻舟朝谢运尊贵的屁股看了一眼。
说完,他对谢运微微一笑,那轻飘飘的笑容看在谢运的眼里,着实令他后背一凉。
……??????
谢运,“……难道就没有更体面一点的办法?”
君临境回到江寄雪身边,他看着江寄雪把面粉均匀地洒在坛桌上,又拿出一支笔立在面粉上。
君临境问,“为什么不能直接驱除咒童子?还非要问清它作乱的缘由不可?”
江寄雪神色漠然地解释道,“咒童子是怨灵的一种,非鬼非怪,不具形体,平常刀剑术法都不能伤它,要想驱除怨灵,只能化解他的怨气。”
君临境懵懂地点头。
宋轻舟似乎看出君临境的困惑,很贴心地解释道,“所有的妖魔鬼怪按照攻击方式一共分为三种,无相,魇心,和秽形,其中无相是不能攻击的,因为这类邪祟无法攻击,无法毁灭,只能度化,比如咒童子,还有的只能封印,如果一定要攻击,但往往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魇心是有灵智的妖魔鬼怪,秽形是没有灵智的阴尸死物,你师尊是不是没跟你讲过这些?”
其实江寄雪是讲过的,不过他讲的是简易版本,君临境还记得江寄雪当时闲倚在沙发上,跟他说,“分两种,一种是打得死的,一种是打不死的。”
宋轻舟道,“阿雪,你可真不是个好师尊。”
江寄雪没搭理宋轻舟,专心布置好扶乩用的法坛。
“以日洗身,以月练形,二十八宿,与我合形,千邪万秽,逐水而清,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屋中气氛渐渐变了,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迷雾封锁了房屋,那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好像无处不在,飘散在整个房间里,外面原本热闹的人声和乐声都听不见,几人被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周围安静得几乎连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就在这时,谢运突然“啊”地叫了一声,盯紧他眼前的地面,君临境跟着看去,只见从谢运所在的矮榻到江寄雪所在的供桌之间,原本洒好的面粉之上,出现两只小小的脚印,脚印还没有一个成人的拳头大,却稳稳向前挪动,最终来到坛桌之上。
江寄雪松开手中的笔,那支笔没有任何外力支撑,却直直竖在坛桌之上。
江寄雪在这时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只见他面前立着的笔自己动了起来,在面粉上写下,“樊姬之子。”
江寄雪又问,“樊姬是谁?”
那笔又刷刷写下,“百乐楼舞女。”
这时,谢运突然开口道,“哦,我知道这个樊姬,她之前是百乐楼最有名的舞女,后来被中书侍郎温行大人赎身,做了中书大人的小妾,只是不知,她的儿子怎么会成为咒童子?”
江寄雪又问,“有何执念未了?”
只见那支笔顿了一段时间,又刷刷写下,“温行”
然后在后面重重又写下一个“死”字。
君临境怪道,“他要温行死?”
谢运闻言不免忿忿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去找温行,来我肚子里干什么?”
江寄雪又问,“缘何伤及无辜?”
只见那笔匆匆写下,“他是温行。”
见此,站在坛桌旁的君临境,江寄雪,宋轻舟都以奇怪的目光看向谢运。
谢运躺在榻上,看不见坛桌上的字,见三人都怪异地盯着自己,一时有些毛骨悚然,“怎么了?你们干什么这么看我?”
君临境道,“他说你就是温行。”
谢运托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就要站起来,“放屁!我怎么会是温行!准是这小鬼认错人了。”
岂料谢运话刚出口,那咒童子似乎被什么触怒,坛桌上的笔忽然急促地狂抖着,一遍遍在面粉上写着,“温行死温行死温行死”
谢运跟着腹中急痛,抱着肚子痛呼起来,“哎呦,他在作怪,快救我”
但对方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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