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殊头发垂落,露出细长脖颈,真真如羊脂玉一般,萧锷心悸了下。
还是赶紧走吧,以防萧遥回来看到他。
他走到门口,又觉得不对,折返回来,把床头案上的金跳脱攥进手中火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锷以为自己拿了武松剧本,但其实0人在意……
萧锷:做自己世界里的主角!红颜祸水,我的正义之剑必须将其铲除!
聂柯:为什么我两巴掌?我做什么了?冤!
卢英时:心黄的人看啥都黄,老色批,看哪儿呢?给你三十巴掌都少了!
萧遥:老婆好老婆妙,老婆的乐趣你想象不到。
打架
萧遥在议事厅谈了好久, 差不多到傍晚,午饭都来不及吃。相州这边得到了洛阳的情报,魏王一时片刻不会过来, 因为在忙着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更进一步。
铁关河这种人,不存在做周公的准备,从一开始坐视两京罹难, 再到放走贺兰庆云养痈遗患, 摆明了志不在此。那么想做什么, 已经很明显了。
“铁关河掌握皇帝, 皇帝就是他权力的来源,也因此,他敢在外面征战, 因为他的大本营在汴州, 离洛阳比我们近。”萧遥指着沙盘上的汴州,“因此,为了正统,他必须牢牢握紧小皇帝, 然后成为正统,如此一来, 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
“他连曹操都算不上, 这是要学刘裕啊。”傅海吟面对曾经的上司, 言语之间尽是难以置信。
刘裕出身北府兵, 而后篡晋自立南朝宋。金戈铁马, 气吞万里如虎。
“我们在朝中还有薛诰, 铁关河一旦真的称帝, 我觉得西边的卢彦则也不会坐视不管。”萧锷说道, “更何况, 铁关河的大本营根本无险可守,跟晋阳和长安比起来,差太远了。”
萧遥深以为然,“你们觉得,他会往西,还是往北?”
“往西?”萧锷沉思片刻,“西边毕竟是故都,留一个岐王在,总是容易生变故。”
“往北。”傅海吟摇了摇头,“我最懂这位魏王了。他如今接连在河东受挫,太丢面子,得赶紧和我们打一场胜仗,不然那些见风使舵的诸侯就会倒戈向我们。”
萧遥颔首,“这也是我今天要跟你们说的。萧锷,你跟着晋王向北去幽州,平定徐舒信,我会分给你们兵马。”
徐舒信感激涕零。
但是萧锷脸色很怪。说实话,萧锷并不明白萧遥为什么这样安排,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这位兄长的刀——锷者,就是刀锋的意思,怎的现在萧遥竟把他扔在一边不用,反倒是给了温兰殊?
接下来和魏王如果有一场硬仗,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功劳,徐舒信若豚犬耳,不足为虑。
“为什么?”萧锷不动声色,怀疑是不是温兰殊又吹了枕边风。
枕边风有一阵就会有第二阵,温兰殊要离间他们兄弟?
“因为我相信你。”萧遥鼓励道,“你此前一直在我麾下领兵,这次跟着晋王多学学,平一平你身上的戾气。更何况,权随珠马上就到,这边有我和权随珠,足够了,她手下还有个戚徐行,人手充足,不需你留下来。”
萧锷并不满意,果然和温兰殊有关!
“为什么要跟着晋王多学?”萧锷讥诮道,“我跟着兄长就好。”
萧锷不知道,萧遥至今还在为这小子下克上而心有余悸。萧锷能解释是“为了你好”,万一哪天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怎么办?和魏王的这一仗事关紧要,不能容纳这样一个不可控的变数。
“你现在,是连我的安排也不听了?”萧遥呵斥道,“打仗的时候自己做决定就算了,现在还抵抗我的命令?萧锷,你立功后愈发能耐了啊。”
萧锷只好颓了下来,“是。”
正在这时,门子被人踢开,萧遥定睛一看,原来是满身泥土的卢英时,衣角那里还有土灰和草屑,整个人像是在土里滚过。
“我来了。大帅,有什么安排么?”卢英时面无表情,目光掠过萧锷的时候,停顿了那么一下。
“有,你跟你十六叔一起往北去幽州。”萧遥叉着腰,心想这男孩十七八血气方刚是个坎,天不怕地不怕,也就裴洄,打小乖巧。
“哦。”卢英时说完,转身就回去了。
“这位是岐王的弟弟?”徐舒皓弱弱问。
“是,怎么了?”
“那他怎么在晋王身旁?”徐舒皓不清楚,放着个亲哥不管不顾,跟着萧遥算怎么一回事?
萧遥挑了挑眉,“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
徐舒皓:“……”
卢英时自己绕了一圈,来到了后院温兰殊的住处。他先是在小池那里,掬一捧水洗手,很快那些泥就在池水中晕染开来。满池风荷举,圆盘微颤,岸边一丛丛的竹子漏下光芒,投在卢英时掌心。
天在清溪底,因卢英时而起的涟漪摇碎了一池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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