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英纵口称“萧大人”,又说:“阿黄询问鸟儿们是否知道老爷的下落,又有飞鸟看见了一条龙南下,途经剑门关,我们便来碰碰运气。前日听说成都有一场大战,我们就来了。”
乌英纵听得成都异变,与阿黄沿长江而来,恰巧在巫峡处找到了他们。
“附近有地方落脚么?”萧琨对此处地形不熟,调匀气息后四处找路,身上伤势已逐一愈合。
乌英纵彬彬有礼道:“不远处就是白帝城,去城中住宿罢。”
乌英纵望向潮生时,潮生则防备地走到萧琨身后。
大家简单休整后,萧琨突然想起,说:“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要办。”
项弦正要问时,萧琨却转身,只听水响,他再次投入了江里。
“去哪儿!”项弦忙喊道,快步涉水进江中,追着萧琨而去。
萧琨泅入水中,祭出玄冰蛟珠,照亮了水底,寻找自己的龙腾玦。项弦则顺水而来,挥手弹出一片鸟羽,发出橙红光芒,照耀黑暗的江水。
项弦:“???”
萧琨指指上面,令他上去,项弦不明其意,看见他腰畔空无一物,猜测玉玦落入江中,便与他一起低头搜寻。两道光芒旋转,项弦带着火焰般的红色,萧琨身周缠绕靛蓝,犹如一龙一凤,在江中错身回旋。
龙腾玦闪烁微光,项弦找到了它,前去捡起,转身前往水面,萧琨便跟随而去。
两人再次出水,只见潮生担忧地看着水面,依旧与乌英纵离得远远的。
“走罢,”萧琨道,“先去客栈歇下再说。玉玦还我。”
项弦:“没收了。”
萧琨:“……”
项弦:“替你编个穗子!否则容易掉。”
萧琨、项弦、乌英纵与潮生没有交谈,心思各异,在山路上走着。阿黄停在项弦肩上,不一会儿他的衣服便已蒸干,项弦见萧琨冷得哆嗦,便抓起阿黄,要放在萧琨身上,阿黄明显不情愿。
“给个面子。”
“它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强它。”萧琨又说。
阿黄于是飞走了,项弦只得陷入沉默。
气氛变得很诡异,潮生观察众人,不发一语,落在项弦后面,乌英纵在前领路,阿黄则不知飞去了何处。
“萧琨,”项弦停下脚步,说,“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萧琨也停下脚步,眉头深锁,看着项弦。
项弦实在受不了了,他这人心一向很大,不容易因言语误会而生气,但面对萧琨时,总有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抑或戾气?
“什么?”萧琨现出不解神色,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是不是讨厌我?”项弦疑道,“你烦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没有讨厌你,”萧琨解释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项弦:“方才与巴蛇战斗时,你为什么不躲?以你的身手,分明能躲开,不来挨我那一招。你是故意的。”
“我要是讨厌你,我不会去为你挡魔王的那一招,”萧琨道,“怎么会着急去救你?”
“这我可说不好。”项弦说。
萧琨发现项弦的洞察力也不可小觑,是的,穆天子出魔枪时,他原本可以从旁出刀,架开魔枪的贯胸一式,再全身而退,不需以自己的身体去为项弦抵挡。
但不知为什么,他依旧采取了这么一个方式,也许前世记忆使然。
当初于地渊神宫中,他以身体为项弦接了魔矛,在穆天子手中出现魔枪之际,萧琨竟是生出几分自毁意识——那纯粹源自内心最深处的某个念头:与他抱着一起死。细想起来,竟是自己回溯时间后,发现项弦不再爱自己,而催生出了这求而不得的疯狂。
萧琨不敢多想,岔开话题:“是谁说这儿碰不到巴蛇?全忘了?”
“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项弦眉眼间有着明显的戾气,说,“以后我不发表意见行了罢?”
萧琨:“你看,你不也是这般?你当真在好好说话?”
项弦心头火起,与萧琨站着不动。阿黄回来,看看众人,停在乌英纵肩头,问:“这是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现场十分尴尬,乌英纵绝不会插嘴干涉,潮生则一路上已看多了这俩人争吵。大伙儿静了一会儿后,萧琨转身示意乌英纵继续走,正要动身时,项弦又突然开口,回到先前的话题。
“你知道不?我一直觉得你在恨我。”项弦说,“除却刚认识那会儿,后来你给我的感觉是,对我很厌烦,而且总想与我动手打一场。”
“我没有!”萧琨说,“我怎么会厌烦你?”
突然间,萧琨的疼痛感又出现了,那疼痛满布经脉,从心脏处放射到全身,犹如雷击流过,继而收回,仿佛某种奇异的律动。
“你的眼神,你不想朝我多解释,有时又一副‘算了算了’的模样,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项弦今天开了个头,他就必须将话说完,不容萧琨混过去,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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