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当驱魔师,不仅捞不到多少好处,还得没完没了地操心,没意思。
“有关北传大驱魔师萧琨的情报,大致只有这些。”乌英纵说,“我觉得他与老爷,在某些地方有点像。”
“我还挺喜欢那小子。”项弦想了想,答道。
乌英纵没有评价这句话,注视项弦打绳结收尾。项弦说:“这次我是无意中碰见了他俩。”
“潮生告诉过我了。”乌英纵去取剪刀。
项弦接过,说:“实话说,如果没有倏忽那个预言,兴许哪天我会与他结拜成兄弟。”
阿黄:“你要将天金丝也送他?”
“嗯。”项弦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段金线,说,“一直找不到能用的场合,索性用了也无妨。”
“老爷不仅想与他缔结金兰之谊,”乌英纵礼貌地说,“还把天金丝也编进了红线里。”
项弦制止乌英纵再说下去,说:“我只是怕他的玉玦再掉了。”
项弦在红绳内编入了自己珍藏的一件法宝,师父留给他的遗物天金丝,这是以另一件法宝所炼化,乃至为锋锐之神兵亦无法斩断之物。
“至关重要的法宝心灯,本以为在北方能有下落,”项弦朝乌英纵说,“没想到我们误打误撞,找到了多年前的宿主。”
乌英纵说:“有关心灯,我也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老爷一定感兴趣。”
项弦万万没想到,乌英纵去了一趟北方,居然还查出了心灯的下落。
“有一只候鸟,”乌英纵说,“乃北迁之妖族,四十年前,一个月夜里,它在玉垒山下不远处的灌江口看见心灯,它犹如平地流星,飞向了西北方。”
项弦:“!!!”
项弦满脸难以置信,乌英纵说:“那是一只修行的鹬,已有上百岁了,我借助它的力量,沿路南下,找到另一只曾在这条轨迹上迁徙越冬的鸟儿,心灯之主归寂时恰好在秋季,当时想必不少候鸟都看见了它掠过之地,只是大多数鸟活不到数十年,修行不足,又口不能言。”
阿黄:“你该朝雁族询问,大雁们活动的范围更广。”
“说结论。”项弦紧张起来。
乌英纵依旧是那稳重而慢条斯理的性格,回到房中,取来一张地图,进房又出房时,听见潮生叫唤道:“大哥哥!你醒啦——”
幸好正事已经说完了,潮生一起来,萧琨必定很快也醒转。
“我一路前往查干湖,出示阿黄的尾羽,确实询问过大雁群,标记出心灯沿途掠过的方位,”乌英纵说,“一只天鹅告诉了我大致的路径。”
乌英纵在神州地图上,自蜀地画出了一条线,指向遥远的西域。
萧琨也起床了,项弦听见了房内洗漱声响。
不片刻,萧琨身穿单衣,推门出来。
“找到了什么?”
“心灯。”项弦说,“心灯飞向了高昌国。”
潮生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乌英纵的手臂,蜷在他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乌英纵说:“我带你洗漱去,潮生。”
“这也飞得太远了。”萧琨道。
项弦:“高昌回鹘的领地,有大致方向就好找。”
“嗯。”萧琨倒是很平静,系上腰带,说,“这张地图,可以给我么?”
“拿去罢。”项弦看着萧琨,想起他们先前所言,调查过巫山后就分道扬镳的决定,显然萧琨并未改变决定。
项弦将玉玦递给他,说:“喏,行了,但还差最后一步。”
萧琨接过,平淡地说:“谢谢。”
接着,项弦出手如电,以一把小刀蓦然掠过,萧琨登时道:“做什么!”
萧琨的血依旧是红色的,被项弦一刀带破少许掌心皮肤,血珠渗出,浸润了龙腾玦上的绳结。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