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传来,冷静得近乎残忍:“我和hagi知道你在公安,大概能猜到你在做什么。但神矢苍介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无数谜团和谎言里自己摸索。”
巷子深处的风声呜咽着卷过,带起一片细碎的尘埃。
“他是个正直到固执的家伙。”松田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疲惫,“hagi为了掩护你们的身份,几乎什么都没告诉他。银星会的证据全是他自己在危险中挖出来的……为此,hagi的愧疚感也已经到极限了。”
降谷零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现在你又来接近他,”松田直视着他的眼睛,“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追查到底。我如果放任这种情况的话,你们两个迟早会——”
“触礁。”
这个词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降谷零的胸口。
沉默良久,降谷零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会想办法退出这个任务。”
他抬起头,眸光在阴影中晦暗不明:“组织应该只会派其他人来获取情报,不至于到灭口的程度。”
“灭口?”
松田的手指猛地攥紧,烟蒂在掌心碾碎,灼热的痛感却比不上这个词带来的刺痛。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现在做的事……已经危险到这种地步了?”
降谷零没有回答。
松田深吸一口气,突然抬手重重捶在墙上:“诸伏也是吗?你们……”
他的声音哽住了一瞬,最终只是狠狠抹了把脸:“……要活着。”
“好。”
降谷零忽然笑了,不是伪装时那种精明的弧度,而是真正属于“降谷零”的笑,属于朋友之间的、久违的温柔的笑。
但很快,松田阵平的下一个问题就让他嘴角的弧度凝固。
“如果神矢发现我们认识怎么办?”
降谷零的手指僵在半空,随后缓缓扶上额头,指节抵着太阳穴,仿佛在抵御某种即将到来的头痛。
“……不会吧。”
可话一出口,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透过松田的描述,神矢苍介这个人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艺人”的范畴——能识破公安的监听,看穿他和诸伏的伪装,甚至独自挖出银星会的交易证据……
他真的不会察觉吗?
松田盯着他,墨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我说的是如果。”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甚至觉得,那家伙可能已经觉察到什么了。”
降谷零的呼吸微微一滞。
巷子里的风突然变大,卷着几片落叶从两人之间掠过。
良久,降谷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融入黑暗:“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眼镜,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稍稍回神。“那他就必须做好准备了。”
松田皱眉:“什么准备?”
降谷零抬起头,紫灰色的瞳孔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和黑暗……再也无法切割的准备。”
松田说得没错,神矢苍介早已察觉到了异常。
或许从松田坚持要陪同赴约的那一刻起,某些线索就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合——松田今天反常的挑衅态度、松田和萩原看到助理和公关照片时微妙的停顿、他们对某些话题近乎刻意的回避,每次都尽力避免他探查这两人的身份……
他们像是在共同守护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而“白井隼人”的出现,和松田对话间的气氛让他的猜测变得更加清晰。
但这一次,神矢苍介选择了沉默。
他安静地喝完最后一口温水,微笑着送别“白井隼人”,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对方略显僵硬的背影。
不能说。
某种直觉在警告他:一旦挑明,某些微妙的平衡就会被彻底打破。而现在的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那之后可能掀起的风暴。
两天后,“白井隼人”的舆论预案静静躺在神矢苍介的办公桌上。
文件很薄,但每一条建议都很精准,核心重点只有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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