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笑着也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明明没有出国过,却一股子“留子味”,渠黎收敛起笑容,反问道:
“那你呢?承担责任的代价,是斩断自己的喜好,付出自己的时间,小凛会觉得累吗?”
……
“累了。”
江东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对众人说道:“吃饱喝足,准备休息。”
还在叽叽喳喳说着“瓷姐一定会带小野杀爆全场”的陈弥浪,和一心证明自己说着“为什么不是我带着ko姐杀爆全场”的笛照野,齐齐看向江东凛。
“东凛哥哥这么早休息啊?”
“江少你不行啊江少,这才碰了一杯,就要去休息……”
迟青岚也拱火着:“啧啧啧,老年人才睡的这么早……”
江东凛一抬眸,三人身子不自觉往后一仰,禁言噤声。
抬手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我是老年人,23:00要休息,各位年轻人,请随意。”
随手揽着渠黎的肩膀,把人拐了出去。
就在刚才,江东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前世余忻瓷的手指曾被钢琴钢板砸断过,渠黎亲自操刀为她做修复手术。
所有人都说着这手指灵活度只能达到从前的百分之二十。
只有渠黎不信,写了数十个手术方案,演练了数百次,将余忻瓷的手指灵活度恢复到了百分之八十。
可是哪怕这样,渠黎还在自责。
前世江东凛不太清楚《金牌搭档》和余忻瓷之间的关系,但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剧情的走向,总是会在某个点,回归到某条线上。
就像是《天机》剧组爆炸一样。
江东凛前世见到回国后的余忻瓷唯一一面,是她双手被包成了粽子,静静地坐在病房里等渠黎来换药。
看见江东凛,她轻轻地颔首低头,无论是礼节还是姿态,都像是精心培养过一样端庄优雅。
她洗刷了江东凛年少时的印象。
和陈弥浪自带的精致千金感不同,本以为是类似小白花长相的书香女子,结果几年后,长相气质进化成了贵女。
——原来渠黎和余忻瓷都是成长型。
江东凛脑海里突然略过这句话,闭了闭眼,对自己颇为无语。
一睁眼,看见渠黎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塞到嘴里,他似乎猜到了江东凛想和他聊聊余忻瓷。
于是给自己吃了糖后,先下手为强。
“不清楚。”
“没吵架。”
“未联系。”
自从弥弥病好了能自己按手机了,渠黎再也没有可以提起聊天的话题了。
嘴里的糖压住了心底的微苦。
江东凛靠在阳台栏杆上,在夜色中突然说道:“手指被钢板砸断,指节断成六段,断骨再接手术,治疗把握有多少?”
渠黎一愣。
现代医学一直以来都是外科吊打内科,外科在迅速进步,内科发展缓慢,曾经有一个人断肢残臂,都可以靠医生们将所有的血管、神经、肌肉……一点点缝上,所有的针线肉眼不可见,医生需要借助光学设备,在不足1毫米的区域内穿针引线。
渠黎是神经外科的医生,而非手足外科的医生,他本该对此一无所知的,但多年来孜孜不倦的学习,让他在不完全属于自己的专业领域,也能自信的说出:
“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让手指灵活度恢复到百分之百的状态呢。”
“这不可能。”渠黎矢口否认,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江东凛从不会无的放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手指骨折?谁的手指骨折?
江东凛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之前“渐冻症药剂”的事情都没想着瞒住渠黎,这次关于余忻瓷可能受伤的事情,他因为实在摸不清楚缘由,也想靠朋友们分担一二。
能阻止,他一定会阻止。
若是又在自己顾及不到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渠黎也有能力为其修复。
“那就想办法提升到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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