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愃说:“而是你出生的那一晚。”
你左腿有痣
“当时他的病已经很重了,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医生都说他熬不过那个冬天,但最后他却等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谢愃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但望向窗外冒绿的枝桠时,尾音很低,显得有些悲伤。
“我想,你应该猜到是为什么了。”
因为,你是在春分时节出生的。
他是为了想要见到你,才熬过那个最寒冷的严冬。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期待你的到来,也最遗憾不能参与你人生的人。
裴绕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修长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了入学通知书,再开口时,声线沙哑异常,问道:
“他……是怎么死的?”
“中了一款虫族的新型毒剂,在审讯室里第一轮时就已经快不行了。”
五胀六腑都腐蚀,就连吐出的血都是黑紫色的。
那个清正温润的男人也第一次露出类似痛苦的神情。
谢愃不愿回想当时的场景。
“他的死,不是意外对吗。”身旁的裴绕逢问着,黑眸染着一点红。
谢愃没有正面回应,但态度里全是默认:“你既然明白这一点,也该清楚裴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即便是轻易拿到了没有本事,也无法长久。”
除非。
你强大到比过所有人。
这样,他才能放心让你去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
裴绕逢重新将信展开,这一次他不是在看字,而是透过薄薄的纸页,感受着十九年前父亲留下的温度。
原来,这才是当年的真相。
这份挑战背后藏的是一位父亲对孩子的爱。
“可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对我来说太高了吗?”
他在荒星待了那么多年,之前一直是beta,读的也不是军校,进度比起同龄人已经落下了太多。
如今距离269届军校生统一终考赛,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又该如何追赶。
“怕了?”谢愃问。
“那倒没有。”裴绕逢黑眸注视着他,再开口时尾音坚定,透着一股张扬劲:
“我这人天生占有欲很强,给我的东西,哪有放别人手里的道理,就算是不吃饭不睡觉我就要抢、回、来。”
何况,那是老裴的。
要是落在其他人的手里,他这个亲生儿子怕是没脸见祖宗。
“那别的你不用担心了。”谢愃道,“我会给你找来最好的教官,在校一年内教你近战机甲异能,传授你所有知识,但最后能不能登上那个位置,还得要看你自己。”
总之,他会尽他所能地帮助他。
裴绕逢闻言微怔。
片刻后,他揉着黑色的耳钉,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语气幽幽道:
“看来,你对老裴的这个儿子很有自信。人都还没见着就一早为他规划好了一切,也不管他最后到底有没有勇气去……”
“你指的是,入学通知书么。”谢愃打断他的话,“我是在见到你之后,才吩咐人去办的”
“为什么?”
裴绕逢神色怔然。
没个正形的模样收了起来。
这瞬间只能感觉到心脏处在跳动、逐渐炙热。
“老裴的儿子做不做得到,我不清楚——”
窗帘被一阵风吹动,掠入了初春的暖阳,谢愃跟他相视的那瞬间,瞳孔就染上了那抹光,“但星舰上见到你的那一刻,我认为你可以。”
在他的眼中,他从来都不只是老裴留给这个世界的遗物。
——他一直都看得见他的存在。
“将军。”裴绕逢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且认真地看谢愃。
在扫到对方的火机时,他顿住了,若有所思道:“您以前,该不会是真的照顾过我吧?”
若不是从前的羁绊。
否则怎么会有此刻异于常人的关照。
谢愃避而不答:“这很重要?”
年轻alpha离得很近,说话时清冽的气息涌来,都带着独属于顶级的侵略感。
谢愃神色未变,指尖却轻蜷了一下。
“就是忽而有点好奇,怕是自己的误会,”裴绕逢笑了笑,故意道,“您对我这么好,总不可能是真把我当成你的小未婚a了吧。”
“想激我?”
谢愃没有后退,就这样抬眼望向他。
“这不是跟您学的吗。”裴绕逢抬起指尖,点了点他没油的打火机上,“原来用这也能烧掉我的入学通知书,太神奇了,将军是懂魔法的。”
“……”谢愃将火机收回。
感觉上面仿佛还留着alpha指腹的余温。
他退后了几步,却不是撤退,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开口道:
“脸和身高是不错,但是你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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