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鬼使神差点点头。
明堂抄起离他最近的雪鸭子就往里跑。
薛长松:“……”
原来是摸鸭子,他没事摸一堆雪干什么。
还没想完,明堂已经掀起来厚重的军绿色挡风帘,跑了进来。
薛长松皱着眉:“别跑,小心摔了!”
地面上都是被人鞋底带进来的雪化成的积水,薛长松眼看着明堂趔趄了一下。
薛长松站起来就欲往明堂的方向走,明堂赶紧慢下来:“好了好了我不跑还不行吗?你快点坐下!”
明堂走过来,扯着薛长松坐回去:“我着急嘛,你看,都化了。”
薛长松这才看向他手里的鸭子,底下半个身子已经化成了水,弄得明堂的手湿淋淋的。
明堂蹲在地上,看他:“快摸啊,一会儿化了我还得出去拿。”
室内暖气太足,薛长松伸手,象征性地碰了碰,那鸭子就已经化干净了。
他拿出纸巾,给明堂擦手:“冷不冷?”
“不冷啊,”明堂声音带着点兴奋,“下雪多有意思。”
还不冷,手都冻成冰块儿了。薛长松把他手握在自己手里焐着:“玩够了没?”
明堂想了想,点头。
不能跟薛长松一起堆雪人,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一会儿回去跟张妈说不要来送饭了好不好?下雪了,开车出门不安全,”薛长松想了想,又道,“让徐姨没事的话也不要出门了。”
但徐明珠女士这种风雨无阻上班打卡的人未必会听。
“哦。”明堂点头,望向窗外,看他的鸭子。
看,薛长松又在旁若无人地摸他的手了,明明他的口袋里就有手套啊。
实在不行,把手贴到暖气片上也比薛长松的手要热吧?
明堂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他跟薛长松忽然就……明堂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状态,就是觉得很奇怪。
一直到明堂的手恢复正常的温度,薛长松撒开手:“好了,回去吧。”
明堂抽了两张纸把鸭子化成的水擦干净,又把雪球夹随便送给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推着薛长松往回走。
薛长松奇怪,刚才还挺高兴的,怎么忽然又不说话了:“怎么了?”
明堂闷闷地回:“没事。”
难不成是那个吻被薛长松发现了?
不应该吧,他确认了薛长松当时睡着了啊。
可是薛长松不说的话,他又不能不打自招主动问。
好气。
虽然在薛长松这里吃过的哑巴亏已经够多了,但他还是好气。
怎么办?
薛长松忽然被放在门口,一回头,身后的明堂已经跑没影儿了。
薛长松:“?”
就这么把他扔了?
面前的挡风帘一晃,明堂从外面跑回来,走到薛长松身后。
“又干什么……嘶。”
薛长松抬头,看着视野里倒过来的明堂。
明堂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使完坏之后的得意。
薛长松的后颈贴着他冰凉的手:“明少爷,怎么这么坏啊?”
明堂:“哼。”
薛长松又道:“还是就对我这么坏?”
明堂:“……”
明堂抽回手,冷漠地推着薛长松进电梯。
光滑的电梯厢壁照出明堂冷冰冰的脸,和薛长松笑得像傻子一样的脸。
明堂:“……你能正常一点吗?”
薛长松正色:“不可以。”
明堂:“薛长松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薛长松好奇起来:“我以前什么样?”
明堂:“不说话,稳重,不怎么笑。”
最重要的是不会说奇奇怪怪的话!
薛长松:“?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徐蓝?”
明堂跟他对视:“现在你知道你现在跟以前差得有多大了吧?”
简直有徐蓝跟柯时来之间的差别那么大!
薛长松面色凝重地点头。
明堂看他的表情,还以为他终于要收敛收敛了,结果听见薛长松说:“所以你喜欢哪种的?”
明堂感觉自己的脑袋顶上都在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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