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的脸更红了。
柯主任把手里那一摞书递给明堂,明堂迷迷糊糊地接过来。
“这些是我跟各科组长要的学习资料,你好好学!肯定能考上好大学!”柯主任拍了拍明堂的肩膀。
明堂一下就冷静了。
脸不红了。
心也不跳了。
柯主任还在滔滔不绝:“真没想到你跟薛长松竟然还是好朋友,他妈妈还跟徐总是好朋友,那你们两家是世交啊,你们两个要互相帮助……”
明堂表情古怪地打断他:“老师你从哪儿听的啊,根本……”
不是这样的。明堂想说。
柯主任没注意到他的脸色:“薛长松自己跟我说的啊,怎么了?”
“没事,老师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明堂低着头。
柯主任看了看他桌子上摊开的卷子,连忙道:“好好好,你快回去学习吧。”
放学铃响,薛长松坐在原位等了一分钟,明堂没来。
他找上去,国际班的教室里空无一人。
他一回身,刚好碰上180妈宝家产数万负债史同女。
徐蓝:“你找明堂?他去吃饭了?”
薛长松皱了下眉,问徐蓝:“他生气了?”
生气到连手机都不要了?
徐蓝“啊”了一声,没搞明白薛长松的脑回路。吃饭和生气有什么关系?
薛长松还继续追问:“下课的时候,他有没有做什么举动?”
“是沉着脸不说话就埋头走路?”
明堂生气的时候就这样。
还会瘪嘴,眉间会蹙起一点,但并不明显。
“还是笑着出去的?是那种想笑还硬要憋住的感觉吗?”
要是明堂故意逗他,就是这种表情。
徐蓝用她黑色的瞳仁盯了薛长松两秒。
徐蓝:不好意思哈,根本不关心明堂脸上到底有多么丰富的表情。
薛长松一看她这副样子就会想起来上辈子徐蓝当徐总的时候,略微冷静了一下:“不好意思,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校门口。”徐蓝说。
徐蓝一副“就不能一开始就问这个问题吗”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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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都有神经病吗?
我身上有瘟疫啊看见我就躲
平常这时候刘叔都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迟迟没来。
明堂掩了掩围巾,遮住小半张脸,把手揣进袖子里。
薛长松跑过来的时候,看见无所事事地低着头,脚尖一下一下踢着凸起的石砖。
这时候的明堂没有平常骄傲得像只小孔雀的样子,有些落寞,有些孤独。
薛长松忽然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忽然想,明堂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那个关于张临的pdf上的内容,提到过明堂在学校一直独来独往,除了张临,他好像没什么朋友。
要是他当时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卑情结,他和明堂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那现在呢?他要追他吗?
死皮赖脸、纠缠不休,比张临还坏的,可能还要更被明堂讨厌的那种?
还是不要了吧。
“怎么在这儿吹冷风?”薛长松放慢了脚步。
明堂的眼睛被风吹得有些红,薛长松不动声色地站到上风口。他比明堂要高,宽肩挡去首都冬天的寒风,明堂情不自禁地往他的方向靠了一下。
“不要你管。”声音被裹在围巾里,闷闷的。
明堂脑子很乱。
薛长松干嘛要跟柯主任说他们是朋友?干嘛要提以前的事?
随着新的疑惑翻上来的是旧的疑问。
薛长松为什么忽然态度大变?还给他找一堆资料让他好好学习?
后两个疑问还没有解开,薛长松又带给他新的困惑。
困惑把明堂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直到薛长松走到他面前,好像得到了什么催化剂,那团浆糊就酿出一腔怒意。
“你生气了?”薛长松问。
“对。”
其实在薛长松来之前,明堂充其量只是有些难过。但薛长松问他是不是生气了,他就回答是。
因为现在的薛长松看起来会哄他。
明堂不要薛长松总出现在他面前,不要薛长松跟他当朋友,但他需要薛长松哄。
他是个坏蛋。
明堂吸了吸鼻子。
那又怎么了?反正薛长松也是坏蛋。
“那我要做什么,你才不那么生气?”薛长松微微弯腰,去看明堂的眼睛。
明堂踢了踢砖块,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可以。”
薛长松把手机放到他手里。
薛长松的手在冷风下吹了半天,有点凉。明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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