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许昭宁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裴昼隐看他的脸色难看,忍了又忍,松开了手,没有一味地逼迫他。
“宁宁,”他的视线描绘着许昭宁的眉眼,“我现在这么忍你,你还觉得我只是为了和你上床,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气我弟弟?”
许昭宁不吭声。
裴昼隐道:“你要知道,一只野兽在饥饿时,是会失去理智的,如果你想要吊着这只野兽,不让他失控,就不要一口肉都不给吃。”
“什么野兽?”许昭宁淡淡的,“我看是禽兽吧。”
裴昼隐:“……”
他发现许昭宁的嘴也越来越厉害了。
许昭宁径自走了。
第二天,许昭宁又从房间里听见了狗叫。
这次,裴昼隐没有让人把狗直接放在他的房间门口,而是在院子里和狗一起玩。
许昭宁下去时,才发现换了个指导员,导盲犬也换了一只。
这只不如启明稳重,稍微有点活泼,被叫停戴上导盲鞍时,情绪明显还是有点不稳定。
许昭宁问:“裴昼隐,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机会捧你面前,看你什么时候需要。”裴昼隐淡淡道。
“我用不用导盲犬你也想控制吗?你是想要把我的人从头到尾都控制住?”
“我没有控制你的意思。”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许昭宁的语气逐渐激烈,“瞎的是我又不是你,出门会遇到问题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到底为什么非要逼我用导盲犬?!”
他喘息急促,爆发完之后,发现自己情绪来的如此突然,连旁边的训导员都被吓到了。
裴昼隐也缓缓起身。
“看来今天时机不合适,”裴昼隐道,“把导盲犬带走。”
本来情绪比较高昂的导盲犬,也有点夹着尾巴想快点跑的意思。
裴昼隐看人都走了,上前去牵许昭宁的手。
尽管他知道,这时候他的触碰,对许昭宁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许昭宁果不其然甩开了他的手。
裴昼隐道:“你突然生气,是气我逼你,还是气我每天都让你面临纠结和选择,而你又不想接受我对你的好意?”
许昭宁道:“那你现在生气,是气我反抗你,还是气我好心当驴肝肺?”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如果是前者,你生气还是基于你那种可憎的控制欲,如果是后者——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心。”
如果裴昼隐舍得,现在恐怕就已经掐着许昭宁,质问他为什么永远不把他往好的地方想。
裴昼隐冷笑,“是,我就是这么恶劣。”
“你承认了就好。”
许昭宁还是头一次和人这么吵架。
吵到气血上涌,以一种刻薄的样子对着别人。
裴昼隐打破了他太多次心理防线,哪怕是裴翊,也不敢轻易跨过这道防线,说要帮他这个帮他那个。
许昭宁知道,这一切都有他那可笑的自尊作祟。
这时,有道脚步声匆匆赶来。
“裴先生,有通电话。”
“等一会,没看见吵架呢!”裴昼隐罕见地对着管家发火。
管家有点犹豫,“这件事,是许先生家里的……”
许昭宁蹙眉。
“我们在原口的人说,许家有救护车出入,好像挺严重。”
许昭宁脸色大变,“谁出事了?”
“好像是许先生您母亲。”
顾不得质问裴昼隐为什么在他家里还要按插人监视。
许昭宁听见家里人出事, 所有和裴昼隐吵架的心思都烟消云散。
他主动揪住裴昼隐的袖口,像是哀求,“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我走太远, 但算是求你, 这次是我妈……”
裴昼隐深吸气。
他像是在克制, 终究什么都没和许昭宁辩解,对着管家果断道, “联系一直在原口那边盯着的人, 再联系王助理和司机, 连夜往原口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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