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翌凝视着此刻的皇兄,衣物半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漂亮到他想在?这里刻满自己的唇印。
皇兄不是第一次这般勾他,事实上,他的手段无论是拙劣还是熟练,严翌都极易沦陷,先前许多次都差点真的与皇兄再次陷进痛乐漩涡中。
之前也无数次让床单被皇兄揉出褶皱,或是让桌腿翘起,椅子?摇晃,又或是让衣裳散在?不该存在?的地方?。
那面铜镜也照出了许多次他们情动时的模样,忠实照出他们深吻黏糊时的身姿。
可严翌忧心?他又出血受伤,之前许多次都在?临门一脚时刹车。
陛下心?脏稍被餍足填满,就又变得寂虚,即使严翌会用上自己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安抚他的脊背与……
可陆寅深身体依然空寞到了极点。
这些绮思堆积于?心?脏处,成了座高?高?的山峰,到了今日,已然成了必须要搬运走的地步。
但严翌心?依旧很?硬,看着他这副模样,还是狠心?拒绝:“皇兄,太医说你要好生静养,不可做激烈的运动。”
病弱帝王(16)
严翌此刻心硬得很, 即使?他非常心软不舍,且也?经常在陆寅深的撩拨下丢盔弃甲,无数次溃不成军, 但最终的防线他还是守得极为牢固。
只将手背贴着陆寅深的脊背,借此安抚着他。
这种事以?他皇兄还未好完全的病骨, 确实不宜行多, 是以?, 严翌无论多么心疼,也?无论自己多么想, 都遵着太医的嘱咐,以?免加重了他的伤。
听到他这么说,陆寅深神态也?没多少变化,看起来并不怎么失落,只不过眸色晦暗了几?瞬, 指尖泛着白。
明明他的伤早已好了,却一直不愿与他行事,是已然腻歪他了吗?
明明才相处不到月余而已, 怎么就如此快的食髓不知?味了起来?
可他对严翌的爱欲情恨却从未消退, 他的所有情绪追逐着严翌从初遇寻到今日。
可严翌不仅消失过一次, 还不肯要他。
唯留他站在原地,只能被?动看着严相轻飘飘离开, 又?若无其事回来。
凭什?么?
浓烈的不甘与执坳填满陆寅深过于空落的心。
这些阴暗负面的情绪不断滋生,并擅自愈燃愈烈, 将整颗心脏烧得灼疼, 燃穿后,恶劣想法不断涌出。
叫嚣地流蹿进每根神经,染晦了陛下的眼瞳。
不过须臾, 他面上的神色就恢复往常,只仰起连看他,指腹抚摸着严翌的脸,语气也?看不出太多变化,瞳中依然是满眸痴恋:“皇弟,你说,朕是不是要设位新?相了?”
朝中一直无相,可总不能一直无相,这职权力过大,如今空缺,权利不免就往其他大臣倾斜了去。
现在有他压着,倒是不至于会出任何问题,可总不能一直空着,以?免经年累月下来,权滋生贪欲,让底下些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搜刮民财,惹得民不聊生。
就如他般,至高无上的权利催生索囚皇弟的贪欲,并死不悔改。
陆寅深绝不允许这般事发生,他费劲心思登基,不是为了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四分五裂,让贪官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的。
之前空着不过是为了留个念想,现在念想回来了,就没必要一直留着。
更何况……
陛下眉心忽地凝出更多的戾气,皇弟要是敢真不乖,锁起来不就好了。
他是帝王,天下无一物?不应属于他,这其中自然包括皇弟。
是以?,他有恃无恐。
严翌眉心微跳,他总感觉陆寅深情绪不太对。
别人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来吗,可……为什?么?
他认真思忖着可能让陆寅深情绪不佳的源头。
最后锁定的源头是自己,陆寅深很少会为政事烦心,再者他们也?早已把折子批好了,原因?大概不会是这个。
再联想到方才他们的对话,严翌可谓是一下子就抓住了核心。
皇兄是因?为以?为他不愿意一起办事,才情绪不好吗?
虽然没有得到陆寅深的回答,可严翌觉得他大概猜到了真相。
手落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在男人眉心烙下枚温柔的唇痕:“皇兄,别多想,臣弟并非不愿,只是顾及着皇兄身子才思虑良多,日后皇兄身体好了,你要如何,臣弟都依你。”
“别多想,好吗?”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温柔宽抚,陆寅深或许是信了,将头磕在严翌肩膀,微微闭上双眸,流露出些倦怠神色。
严翌看着,环紧他的腰,起身:“臣弟抱你去榻上休息。”
这里可不是休憩的好地方,没张床榻,也?没有枕头,自然要在软榻上方才能休憩好。
以?免睡得浑身发软酸痛。
过了半晌,怀中才有了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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