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他软下语气轻声哄道:“麻烦你配合一会儿,不然可当心我揍你。”
&esp;&esp;说着就强行捞出玉佩。
&esp;&esp;“!”
&esp;&esp;一瞬间,膝盖下的少年不要命似的挣脱桎梏,扭身反扑向他。
&esp;&esp;“砰——”少年手肘重重的拐上樊静伦脸颊。
&esp;&esp;苍白右脸转瞬见青,樊静伦瞋目怒视过去。
&esp;&esp;“找死!”
&esp;&esp;他丢开画笔纸张,揪着樊璃衣领把他摁上床扬起拳头,拳头落下去时变成巴掌,一巴掌糊在樊璃肩上。
&esp;&esp;“啪——”衣下的皮肤登时红了大片。
&esp;&esp;少年被掀到榻上挨了一巴掌,生红双目当即有泪光涌现。
&esp;&esp;他眼神桀骜的抬脸,面对比自己强大几倍的人他向来不知道服软是什么东西,掀唇骂道:“小狗!”
&esp;&esp;铁杖和银手环他都勉强能让人摸一下,可这玉不行。
&esp;&esp;为什么不行?
&esp;&esp;他不知道。
&esp;&esp;他把过往忘得精光,和谢遇有关的一切事物、和那五年光阴相关的一幕幕片段、等在城外的无数个大雨天和大晴天,都密封在暗无天日的角落。
&esp;&esp;这块玉是谁给他的?为何苏醒时在他掌心?他怎么攥紧不放?
&esp;&esp;他也不知道。
&esp;&esp;他就本能的死守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像保护自己的心脏一样发自内心。
&esp;&esp;眼泪滑过脸颊之际他仓促的擦掉,攥着玉,一脸倔强的和盛怒之下的樊静伦对峙。
&esp;&esp;手指关节发出的脆响突兀的在耳边回荡,那是大少爷打雷下雨的前兆,到时候不把人打个头破血流他心口那道恶气就疏散不开,会要命。
&esp;&esp;然而樊静伦厉目瞪着樊璃,竟硬生生忍住抽死对方的冲动,寒声道:“我不打你。”
&esp;&esp;樊璃抬脸面向对方:“兄友弟恭,让着弟弟是你应该做的。”
&esp;&esp;樊静伦好脾气瞬间败光,冷笑着把银手环重重砸上樊璃右脸。
&esp;&esp;“叮——!”
&esp;&esp;短促刺耳的银铃声中,银手环从樊璃脸颊落下去。
&esp;&esp;他没感到疼,只遇到刻骨的冷。
&esp;&esp;身前梅香浮动,是有人替他挡了灾。
&esp;&esp;樊璃没那么脆弱,然而谢遇靠过来时眼眶突然就……
&esp;&esp;他咬着唇怔怔坐在榻上,嗅着那冷冽梅香。
&esp;&esp;听说大雪天里万花败净,只有雪原里的梅树迎寒怒放,这花香里该有能融化坚冰的细火吧?
&esp;&esp;不然怎挺得过残酷的凛冬?
&esp;&esp;眼泪一颗颗砸下脸颊,他不受控的笑起来。
&esp;&esp;他十年里什么苦没尝过?
&esp;&esp;可这还是第一次在受伤之前被人护下,那挨打的人应该很疼吧?
&esp;&esp;“哈哈——”
&esp;&esp;少年竭力压着自己的反常举动,他上气不接下气,指尖颤着紧紧抓住谢遇衣袖,喊出谢遇的名字时声腔里夹带笑声,别人便听不出这声音是喜是忧。
&esp;&esp;“谢、谢遇——”
&esp;&esp;眼泪顺着笑脸大颗大颗的滚下。
&esp;&esp;他笑得像求助。
&esp;&esp;樊静伦看不得这样子,扭头望向倒在地上的铁杖木然出神。
&esp;&esp;他左手边,谢遇用冰冷指尖替樊璃擦掉眼尾的泪痕,无声将垂露在空气中的玉坠放进他衣领。
&esp;&esp;樊璃抬手遮住眼睛,嗅到那冷冽梅香靠近自己,他猛低头抱着膝盖缩坐在小榻上,把脸埋进双臂严密地将自己封锁起来。
&esp;&esp;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不好看吧?
&esp;&esp;樊静伦看他肩膀剧烈耸动,黑着脸起身从榻边离开。
&esp;&esp;“但凡换个人我杀了他,再敢冒犯一次,你娘可不能为你缝补那身断骨了,好自为之。”
&esp;&esp;谢遇落在少年温热发顶的手陡然僵停。
&esp;&esp;满屋子暖潮向他扑来,涌到唇边,转瞬便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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