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手臂落下,撑在她头顶上方,然后慢慢俯下身去,薄唇贴上她饱满的额头。立时,那股烫意便感受到了。
&esp;&esp;再看她的脸,双颊是不正常的红,显然是已经要烧起来。
&esp;&esp;詹铎不敢耽搁,在屋里找了一个旧瓦罐,然后并着采到的药草,一起拿着朝山沟下去。
&esp;&esp;那里有水,可以将瓦罐和药草洗干净。
&esp;&esp;从昨日到现在,他几乎没有一刻是停下的,双眼中布满血丝,薄唇抿平。
&esp;&esp;至于受伤的左腿,也不知是不是疼的麻木了,竟是没了什么感觉。他便借着如此,让自己动作快了些。
&esp;&esp;洗干净药草,他便装进瓦罐中,然后盛满水,爬山坡来,回到屋中。
&esp;&esp;火堆已经弱了,没了火焰,剩下些烧透的红炭忽明忽暗。
&esp;&esp;詹铎加了些木柴进去,随后把瓦罐栽去摆好的石块上。
&esp;&esp;做完这些后,他的额头上已满是汗。
&esp;&esp;他用还湿着的袖口擦了擦额头,接下来就是等着水开,药熬好。眼睛盯着瓦罐,总希望下一瞬就冒出热气
&esp;&esp;一个见惯生死,踏着累累白骨而来的人,现在居然在心中卑微祈祷。
&esp;&esp;祈祷药快些熬好,祈祷她不要再继续发热,及时喝下药,将病症压回去。
&esp;&esp;他一边看着袁瑶衣,一边盯着瓦罐,耳边还要警惕外面的动静,全身紧绷着,没有一刻放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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