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很惶恐,虞知聆见墨烛为数不多慌乱的几次,好像都是因为她。
&esp;&esp;她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颈:“好,不介意的,一点都不介意的,亲亲好不好?”
&esp;&esp;墨烛轻轻吻她的唇,知道她在哄他,也知道她瞒了自己什么。
&esp;&esp;他扣住她的后腰将人抱起,虞知聆盘住他的腰身,臀底被他托着,平视的高度更方便他们亲近。
&esp;&esp;双唇分开的时候,彼此额头相抵,呼吸交缠,虞知聆捏捏他的脸:“不生气了?”
&esp;&esp;墨烛失笑,泄愤般咬了一口没心肝儿的师尊:“本来就不生气,我害怕。”
&esp;&esp;“那不怕了好不好?”
&esp;&esp;“别说这些话了师尊。”墨烛低声跟她撒娇:“我们不想其他的事情,慢慢来,一步步来,从亲吻开始适应,不求师尊多快给我名分,但能不能,我们给彼此多一些信任?”
&esp;&esp;虞知聆的指腹轻触他的长睫,喉口梗塞:“我还不够信任你?”
&esp;&esp;墨烛道:“如果信任便不会犹豫,不管什么阻挡在你我之间,都不会犹豫。”
&esp;&esp;虞知聆之前从来没想过这点,原来她顾虑的这些,是不够信任?
&esp;&esp;墨烛将人放下,拢着腰身揽进怀里:“我们得在一起的,师尊。”
&esp;&esp;虞知聆只当他还在害怕,伸手环抱他的腰身:“别怕了,我错了。”
&esp;&esp;拥抱的姿势让她看不到墨烛的脸,少年的神色晦暗不明,面无表情,只有扣在她腰后的手收紧,手背根根青筋遒劲。
&esp;&esp;墨烛低声呢喃:“我们得在一起的,师尊答应过,不会离开的。”
&esp;&esp;虞知聆所能做的,只有哄他:“我答应过的,墨烛,我答应你。”
&esp;&esp;
&esp;&esp;血从腰腹间滴落在地,溅在泥沙之中,开出朵朵雪花。
&esp;&esp;墨烛冷着脸将药洒在腰腹间,缠上一圈圈绷带,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纵横交错满是伤疤。
&esp;&esp;处理好伤口,他穿上破烂的黑衣,捡起无回剑接着赶路。
&esp;&esp;记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恍恍惚惚,重伤到难以动弹的时候,便停下来为自己疗会儿伤。
&esp;&esp;只要还有一口气走路,他便会一直向前,追着一个目标。
&esp;&esp;墨烛坐在山头,垂首望向崖底,一人脚步蹒跚,走路跌跌撞撞,忽然间,来者察觉到什么,蓦地仰头看过来。
&esp;&esp;迎接他的是一柄破空的利刃。
&esp;&esp;墨烛纵身跃下悬崖,单手横剑劈下,剑光卷起满地石块黄沙汹涌砸去,幽昼避之不及,被横剑打在心口之处,重重撞飞出去。
&esp;&esp;随之而来的是墨烛的第二剑,剑气肃杀,离弦般迸射。
&esp;&esp;幽昼翻身跃起,唇上沾染了浓黑的血,瞧着邪佞至极。
&esp;&esp;“三年了,你追了我三年了,这三年你身上的伤好过吗?”
&esp;&esp;墨烛一言不发,冷脸再次挥剑,似有无数剑影在舞动,他与幽昼迅速缠斗在一起。
&esp;&esp;幽昼狼狈得不成样子,身上的伤口骨头连着血。
&esp;&esp;“墨烛,你就那么在乎她?她不过就是救过你一命,你们在一起才多久啊,颖山宗与你才认识多久啊,他们只是在利用你!”
&esp;&esp;墨烛像是听不见,神情阴郁,连续三年的追杀让他活成了个杀戮武器。
&esp;&esp;身上的伤口在流血,右手在不久前的打斗中断了手骨,他便用左手去打。
&esp;&esp;不说话,也不回应,不管幽昼说什么,他都完全不在乎,只要见面便是打,被他逃了便是追。
&esp;&esp;他们打了两日。
&esp;&esp;墨烛的腿断了一条,撑着断腿追杀幽昼。
&esp;&esp;幽昼已经重伤,咬牙骂道:“他们只是在利用你为虞知聆报仇,颖山宗只是在利用你!”
&esp;&esp;“你傻吗,你是傻子吗,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只跟你相处过几日,并未保护过你的宗门,追杀本尊到这种地步!”
&esp;&esp;“你说话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模样沧桑,丑陋,消瘦,你还像过去那个墨烛吗,你还是腾蛇王室的皇子吗,你——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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