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胜利的渴望和疲惫交织在一起，她告诉自己，如果赢了，应该就能好好休息了吧？
&esp;&esp;拥有这样心态的她不像是成长了，像是衰老了……她的内心已经枯萎老去，而不是随着成长变得从容淡定。
&esp;&esp;“陛下，臣没有办法给陛下建议。”柳怀信叹了一口气，“臣已经不了解陛下的实力，甚至也没有办法探知您对手的实力，对方深不可测，而我们对对方的了解是那么少……前些日子的鬼方战争，陛下沉睡着，无暇顾及，老臣可是全程看着传过来的密报。该怎么说呢？武国的损失并没有臣想象中那么大，他们完全有实力应对妖魂，哪怕那个妖魂是由妖皇指挥的……”
&esp;&esp;“难道是苏蔼太笨了吗？恐怕不见得吧，再怎么不了解人类的兵法，对于局势的基础判断应当是有的。可是对方还是输了……输在了硬实力上。”
&esp;&esp;“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去武国？”白皎漠然问。
&esp;&esp;“您可以去。”柳怀信苦笑连连，“我的作用只是帮助陛下分析局势罢了，不能替您做决定。方才臣说了不利于陛下的部分，接着臣可以说说利于陛下的部分。”
&esp;&esp;白皎盯着他，等他说下去。
&esp;&esp;“我人族既然要借狐祖的势，而不是直接把敛雨客这个强者暴露在明面上，其实这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陛下已经和敛雨客打过照面，了解了对方的身份和实力，但是对方依旧把敛雨客当成了一张暗牌，不轻易打出来。”
&esp;&esp;“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他们觉得敛雨客并没有实力赢过陛下，甚至与陛下交战的时候还会落入下风，乃至被陛下反杀。”
&esp;&esp;白皎也感受过敛雨客的实力，比她确实有所不如，所以柳怀信的分析是正确的。
&esp;&esp;“因为敛雨客实力不足，他们才需要扯着狐狸皮当大旗。”柳怀信道，“要是他们自身的实力很强，哪里需要再借助苏蔼的名声？如果要三足鼎立，人族、孔朔、咱们，足以互相制衡。人族想要隐身，想要闷声干大事，所以才把事情推到了苏蔼的身上，让她吸引火力。这种躲藏本身就是实力不足的表现。”
&esp;&esp;“其实从这方面来看，如果陛下去往武国，也不一定会遭遇什么意外……”
&esp;&esp;柳怀信说到此处又道：“如果陛下在武国有足够的探子就好了，可以先探查一下苏蔼在武国那边到底搞了什么破坏，如果苏蔼的临死反扑对武国根本没造成什么损失，就说明人族实力深不可测……”
&esp;&esp;“若是那种声势比较大的破坏，探查起来不难。”白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sp;&esp;“那就再等一些时日吧。”柳怀信试着道。
&esp;&esp;“嗯。”白皎点头。
&esp;&esp;她转过身，就这样离开了。
&esp;&esp;她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听到白小满的消息都可以如此镇定，要是放在从前，她怎么也要暴怒地冲过去要杀人吧……柳怀信看着白皎的背影，坐回到书桌后面，继续自己研墨自己批改公文。
&esp;&esp;……
&esp;&esp;大约过了六日，紧急密报终于从前往武国做生意的宋国商队手里传了出来。
&esp;&esp;信鹰高飞，飞入了宋国王宫。
&esp;&esp;“城中居民没有受到丝毫损害，妖魂爆炸发生之时，有金色的光罩笼罩全城，似乎有人类的身体在光照之中化为灰烬，人们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但是依稀看到他化为灰烬之前是一袭黑衣。”
&esp;&esp;黑衣，敛雨客！
&esp;&esp;白皎大喜。
&esp;&esp;敛雨客牺牲了，他死了？！
&esp;&esp;“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柳怀信面带微笑，再也不劝白皎蛰伏了，“除去一个大敌，武国似乎没有强者护佑了，那么剩下的似乎只有一个苏归？”
&esp;&esp;“苏归不足为虑，要杀他是有点麻烦，但是他绝对杀不了我，这点自信本座还是有的。”白皎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了。
&esp;&esp;柳怀信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又吓了一跳，觉得陛下现在实在是性情阴晴不定，情绪大起大落，极端到了极点。
&esp;&esp;“陛下，您没事儿吧？”他担心地问。
&esp;&esp;“无事。”白皎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esp;&esp;“既然如此……那我去一趟武国。”
&esp;&esp;“可是万一这是敌人的计谋呢？”柳怀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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