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个地牢相距很远,而且施加了各种结界,涂玉安叫骂的声音是传不到这边的,但是胡千面闻到了商悯身上沾染的血腥味,这新鲜的味道无疑来自于涂玉安。
&esp;&esp;“你们把他怎么了……”胡千面死死瞪着商悯。
&esp;&esp;商悯笑了笑,没有理会这个问题,直接按照提前思量好的发问:“胡千面,我知道你叫这个名字,你也知道你那乖徒儿叫涂玉安……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你那乖徒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拒绝陛下的招揽……如此,我就只能请他吃点苦头了,只看你是不是和他一样的硬骨头。”
&esp;&esp;胡千面双目瞪圆,心里霎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esp;&esp;陛下,哪个陛下?人族当前有哪个诸侯有胆量称帝?有僭越之心的没这个实力,有这个实力的则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当今天下,暂时无人敢于称帝。
&esp;&esp;可如果不是人族的陛下……那难道是妖族的陛下?!
&esp;&esp;眼前之人冰凉的目光在胡千面身上逗留,“那小黑长虫,如今借着人族皇太后的身份作威作福,却忘了两千多年前,她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妖,只能匍匐在我狐祖陛下座下颤抖……”
&esp;&esp;胡千面目眦欲裂,先前殿下对他讲述的往事就如那沙尘暴一样席卷脑海。
&esp;&esp;狐祖苏蔼,殿下之徒苏青的母亲,苏青背叛了殿下,被殿下吞进了肚子里……怎会如此?!按照殿下所说,这苏蔼根本跑不出天柱,将刚出生的幺女送出去已经是极限!
&esp;&esp;难道、难道狐祖陛下逃出了天柱,发现殿下吃了自己女儿,愤怒之下布局谭国要扰乱殿下谋划?
&esp;&esp;那苏归呢?苏归是狐祖的孙子,难道苏归已经转投狐祖?如果世上还有苏归的直系血亲存在,那么殿下所掌控的歃血咒,是否还发挥着效用?
&esp;&esp;当日他屠杀陇坪城士兵被苏归重伤,这伤至今也只好了八成九成,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轻易中了敌人的伏击,被那诡异的五行符箓近身击溃……
&esp;&esp;难不成,苏归将他打伤便是算到了有今日,他在帮狐祖的属下抓到他?
&esp;&esp;“怎么,你很惊讶?”商悯微笑,“你家殿下比我想象中还要不中用,这么久过去了,竟然还不知道她的敌人是谁,真是让我失望。”
&esp;&esp;胡千面眼前一黑,只觉得先前感到疑惑的问题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他老早就怀疑苏归这小子不怀好意,如今这怀疑似乎应验了……
&esp;&esp;眼前之“人”唇边的笑意如此模糊,他视野也渐渐模糊了下来。
&esp;&esp;忽然间,他察觉到一丝不对。
&esp;&esp;如果对方真是狐祖的部下,狐祖修为远超殿下,何须如此藏头露尾,直接去杀殿下不是更容易些吗?
&esp;&esp;是狐祖苏蔼的修为根本没有恢复,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还是——对方根本就不是狐祖的部下?
&esp;&esp;胡千面隐密地嗅闻对方的气息,试图捕捉到点什么……对方来抓捕他的时候,身上的气味似乎做了处理,他没能闻到特殊的味道。
&esp;&esp;可是去除味道的手段是会渐渐失效的,对方的味道终究泄露出来了一丝……他努力地从自己和涂玉安的血腥味中分辨出眼前之人本身的味道。
&esp;&esp;好熟悉……在哪里闻到过,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是宿阳……那个曾经半夜尾随他和他交锋的四尺矮子?!
&esp;&esp;不,只是一部分味道相似……非要说的话,就像殿下和子邺大人的区别……像是血亲……
&esp;&esp;莫非,宿阳风云突变的局势也是眼前之人,或者她背后的“首领”苏蔼在背后操纵?!
&esp;&esp;这……滑天下之大稽!这怎么可能?
&esp;&esp;胡千面不想去信,不敢去信,更不想让宿阳的局势和三皇苏蔼联系起来……如果这是苏蔼的谋划,那么主导寿宴乱象的子邺大人,也是苏蔼的人吗?
&esp;&esp;……他必须要搞清楚,必须要替殿下探查敌人的真面目。
&esp;&esp;如何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苏蔼的部下?
&esp;&esp;胡千面绞尽脑汁,脑海中灵光闪过。
&esp;&esp;“狐祖陛下为何要与殿下作对?”他盯着对方。
&esp;&esp;“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强者端坐,弱者匍匐,此为天地至理。”
&esp;&esp;这并不是胡千面想要的答案,这个答案太过万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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