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
&esp;&esp;他给的理由倒是大公无私，沈京墨不由得思量：她喜欢射箭，也擅长射箭，若能以此吸引更多人来她的学堂，她便可趁机教授更多课程，习字、刺绣、射箭，既丰富了内容，又确有用处，的确是好事一桩。
&esp;&esp;她转而看向陈君迁：“这么说，大人是同意我开办学堂了？”
&esp;&esp;“要是教得好，自然可以。”
&esp;&esp;“好！一言为定！大人可不许反悔。”
&esp;&esp;沈京墨顿时来了干劲，将弓塞进陈君迁手中，立刻便指导起他来。
&esp;&esp;“手握这儿，脚分开，对，身子可以稍向前倾，箭要这样搭在箭台上，右手中间三指拉弦，不对，手指位置不对……”
&esp;&esp;陈君迁一动不动，像个假人似的任沈京墨摆弄，她绕着他转，一会儿调整下站姿，一会儿抓着他的手纠正拉弓弦的姿势。
&esp;&esp;“左手要稳，用虎口这里推弓，这样……”
&esp;&esp;她站在陈君迁身前比划了两下，他却还是不得要领。
&esp;&esp;沈京墨不禁气郁，他平时明明挺聪明的，怎么学起箭来这么笨。
&esp;&esp;但她日后若要开办学堂，定会遇到比他天赋还不足的，倘若遇到这点困难就退缩，学堂如何办得起来？
&esp;&esp;沈京墨左右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块高度恰好合适的石头。
&esp;&esp;她拉着陈君迁走到石头边，拎起裙角踩了上去，这下总算与陈君迁差不多高了。
&esp;&esp;按着陈君迁的肩，让他在自己身前站定，她左手虚扶在他握弓的手下，右手从他肩头伸下去，摆正他拉弦的右手，手把手地教他开弓和瞄准。
&esp;&esp;背后贴上一具温暖纤软的身子，陈君迁心猿意马。
&esp;&esp;他脸朝向庄稼地，双眼却不时瞟向近在咫尺的沈京墨的脸。
&esp;&esp;为了方便给他示范瞄准，沈京墨的脸挨得他极近，下巴几乎就要搭在他肩头，说话时偶尔会碰到他的肩膀。
&esp;&esp;她的侧脸很漂亮，尤其眼睛，说到自己擅长且喜欢的事情，眸中都是细碎的亮光。
&esp;&esp;至于她说了什么，陈君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esp;&esp;他只听到一只百灵鸟在自己耳边不停地说话，一开一合的唇红嫩得像花一样。
&esp;&esp;他突然很想知道，亲吻一朵花是什么感觉。
&esp;&esp;“对，这样握就对了，大人从这里看，麻雀要和这里连成一线……”
&esp;&esp;沈京墨说着，见陈君迁没有动，下意识转头看他。
&esp;&esp;这一转，便对上一双深邃的墨瞳。
&esp;&esp;沈京墨一怔。
&esp;&esp;陈君迁的眼睛很亮，平日里面对她时，总是盛着笑意，可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她却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与平时全然不同的东西。
&esp;&esp;像盯紧了猎物的猛兽，却不是纯粹的占有，侵略性铺天盖地而来，却又不带锋芒，反倒更像是一种带着仰视的、要将她圈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不容旁人侵犯的维护。
&esp;&esp;更具体的形容，沈京墨想不出，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幼时养过的两条护主的小狗。
&esp;&esp;但这样比较也不像，他要威风得多。
&esp;&esp;她慌张地眨眨眼，后撤半步避开视线，问他为何不按她教得做。
&esp;&esp;见她远离，陈君迁方才回过神来。
&esp;&esp;他喉头艰涩地滚动一下，眼睛看回树上的麻雀。
&esp;&esp;“要是以后开办学堂，你也会这样教别人？”
&esp;&esp;“……起初练箭，都是这样学的。大人不喜欢，我可以换个法子。”
&esp;&esp;陈君迁这一岔开话题，沈京墨还当是自己刚刚离得太近了，这样手把手的教法让他不舒服。
&esp;&esp;也是，毕竟他有意中人，这里又只有他们和一个不懂情事的小孩陈川柏，没必要假装亲密给谁看。
&esp;&esp;只是这些日子她与他渐渐熟悉，便也慢慢地失了分寸。
&esp;&esp;这样不对。
&esp;&esp;一念及此，沈京墨提着裙角就要下去。
&esp;&esp;刚刚迈开步子，手臂却被陈君迁一把握住。
&esp;&esp;将她稳稳拽回石头上，他才又做出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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