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esp;&esp;訇然水响,姚月娥抚开薛清,跳下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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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京,青花巷。
&esp;&esp;案上烛火“噗”的一声灭了,封令铎放下手中的笔,瞥见庭院里疏疏的冷月。
&esp;&esp;距离姚月娥离京已经月余,其间因他收集整理证据而有所耽误,现在也不知卫五有没有追上商队。
&esp;&esp;心绪有些烦乱,封令铎低头摁了摁眉心,一阵急切的脚步打破小院的宁静。
&esp;&esp;有人踏月小跑而来,及至走得近了,封令铎发现来人竟是叶夷简和负责与卫五传递消息的暗卫。
&esp;&esp;叶夷简的脸色实在是说不上好看,他回避着封令铎的目光,低声道:“有件事跟你说下,你先听着,别慌。”
&esp;&esp;言讫,那暗卫拱手一拜,开口道:“卑职接到卫队正密报,说……说姚师傅一行在桐柏山遇追兵,后几人逃至浅渚埠,可惜……”
&esp;&esp;封令铎心头空了一下,恍惚间听到那暗卫补充,“可惜姚师傅为救薛老板落水被捕,卫队正多方打探,也没有找到姚师傅的踪迹。”
&esp;&esp;话落,书室里便是长久的寂静。
&esp;&esp;这些天来,朝廷里并没有关于姚月娥的消息传出,看来永丰帝为了防他,是将姚月娥藏在了无人知晓的某处。
&esp;&esp;“大人!”
&esp;&esp;远处响起护卫的声音,他小跑来对封令铎禀报,“外面有人求见,看样子,是宫里来的。”
&esp;&esp;封令铎一怔,起身就往外去,方才行到书室外的庭院里,一群手持火把的禁军便从垂花门外行了进来。
&esp;&esp;领头的是永丰帝身边侍候的常内侍,他对封令铎倒是客气,行了拜礼笑到,“皇上有事想请封参政进宫一叙。”
&esp;&esp;没等封令铎开口,叶夷简抢先一步,挡在他身前道:“封参政今日身体有恙,皇上不知有什么要事,非得这么半夜三更地将人叫去?”
&esp;&esp;常内侍神情有些僵硬,却还是恭敬地回到,“邓州的通判上书,说前些日子在上京万国展上技压全场的女师傅,送货途径邓州桐柏山遇到山匪,如今下落不知生死不明……”
&esp;&esp;“我跟你去。”
&esp;&esp;封令铎打断常内侍的话,语气平静。
&esp;&esp;叶夷简却当即拽住封令铎的手臂,急到,“宋胤他以姚月娥为人质逼你进宫,他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esp;&esp;他太过着急,以至于直呼了天子名姓,可在场之人只是静静地等着,静默不语。
&esp;&esp;“我知道。”封令铎答得坦然,用一种格外冷静的语气对叶夷简道:“可是月娥在他手上。”
&esp;&esp;“姚月娥姚月娥!”叶夷简暴怒,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了姚月娥,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吗?!封恪初!”
&esp;&esp;叶夷简以眼神暗示暗卫,森白剑刃一闪,随后便是垂花门砰訇一声的拍响。
&esp;&esp;常内侍大惊,斥责造反的话还未出口,便被暗卫持刀抵住了脖子。外面响起橐橐的脚步,大理寺随行的侍卫霎时便将青花巷这间宅子的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esp;&esp;“恪初,”叶夷简将封令铎带得远了些,平复好情绪,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劝到,“宋胤决心走到这一步,你一进宫,出来的机会几近于无。你听我的,京城的驻军不是有你从前的部下?朝中还有兵部、枢密院、九寺六部的支持,你如今的路只剩……”
&esp;&esp;封令铎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宋胤与我相识十余年,我们曾以天地见证结为异姓兄弟,且不论你方才所说会给朝局带来多大的动荡,只要他不曾对我下手,我便永不负他。”
&esp;&esp;言讫,他面无表情地整了整袍衫,对一旁的暗卫道:“你去备马,告诉常内侍,我这就随他进宫。”
&esp;&esp;第63章 落定正文完结
&esp;&esp;冬夜里寒凉刺骨,马车碌碌行过御街,停在了通往垂拱殿的文德门外。
&esp;&esp;这个时辰,宫门早已下钥了,巍峨的宫墙黑洞洞的,只有朱漆广门被两盏宫灯映亮。
&esp;&esp;禁军核对完几人的身份,常内侍伸手一延,请封令铎随他进去了。
&esp;&esp;通往内殿的道路是他两年里走过千百遍的,从冬到夏,从初阳到月光,而如今行在上面,封令铎忽觉有些物是人非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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