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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3)

&esp;&esp;姚月娥听见闷笑声从男人喉间滚过,他像是得了肯定的猎犬,更加卖力地追捕,进攻着快要到口的猎物。

&esp;&esp;无论她嘴上怎么说,习惯也好,兴致也罢,总归这具身子是骗不了人的。

&esp;&esp;她离开的这两年里,封令铎不是没有过这般的妄想。他是个不到而立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更何况他不是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尝过她的滋味,早已食髓知味。

&esp;&esp;可那时候他顾着生她的气,每每欲壑难填的同时,更是愤恼自己的“下贱”。他乃一国之相,封氏后人,从来只有他瞧不上的,断没有人弃他而去,还令他念念不忘的道理。

&esp;&esp;故而日思夜想也好,午夜梦回也罢,每当姚月娥出现在他的脑海,封令铎唯一的想法只有将她压下去。可那具烧燎的身子仿佛是有自己的意志,凉茶不管用,冷水不管用,一切与她无关的东西都不管用……

&esp;&esp;他就像是中了姚月娥的毒,非得要她亲自来解,人不在,幻象也行。

&esp;&esp;可每当他想象着为自己排解,短暂的满足过后,只会陷入更长更深的空虚和恐慌。

&esp;&esp;冷清的帷帐、空荡的床榻,无一不在反复提醒他一个避无可避的事实——姚月娥走了。

&esp;&esp;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缘由,没有丁点线索,她就这么从他身边干干净净地走了,就像他每一次幻想出来的欢愉一样。

&esp;&esp;而如今,封令铎惊喜地发现,她对他似也不全是冷漠,至少,她的身体还是会惯性地回应。

&esp;&esp;他依然能让她快乐。

&esp;&esp;这样的想法,让封令铎心中的阴翳一扫而空。

&esp;&esp;太久没有碰她,直到现在,他才惊觉过往七百多个日夜的幻想,竟敌不过她在身下的一次吐息。

&esp;&esp;他忘情地吻她,像濒死的人寻得救命的水源,直到唇间尝到一丝不同的咸。

&esp;&esp;灯火幽阑,颤颤地落在玉钩轻晃的帐幔间。

&esp;&esp;封令铎怔忡地看着身下,那个神色淡漠的女子,将混着血腥的咸味一点点舔进唇齿。

&esp;&esp;他不记得曾经的姚月娥,是否有过如现在这般委屈流泪的时候,哪怕是两人并不熟悉的第一次,她也只是虚张声势地摆出副势均力敌的架势。

&esp;&esp;所以她如今的反应,是因为厌恶么?

&esp;&esp;轻飘飘的一个念头,却足以冷却一切的躁动和旖旎。心头的不快像冷风过境,竟是比之前试过的凉茶和冷浴都管用。

&esp;&esp;封令铎再是可怜落魄,也断没有沦落到要强迫一个哭鼻子的女人的地步。

&esp;&esp;他没有这个爱好。

&esp;&esp;头脑冷却下来,刚才挨她的那一巴掌现在才开始火辣辣地烧灼。封令铎心中恼火,大掌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esp;&esp;“哭什么?”他从姚月娥身上撑起来,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又不是没和我有过。”

&esp;&esp;他将自己还留着巴掌印的脸转向她,神情冷肃地道:“该哭的人是我。”

&esp;&esp;说话间,他很是不悦,可为她拭泪的手却温柔。姚月娥沉着张脸,躲开封令铎的同时,趁其不备,一脚踹在了他的侧腰。

&esp;&esp;这一脚姚月娥用了极大的力,封令铎冷不防被偷袭,完全没有防备,竟然破天荒地被她踹得重心不稳,险些滚下床去,赶紧扶住了床框才勉强坐稳。

&esp;&esp;他登时就被这女人给气笑了。

&esp;&esp;封令铎不知自己今日是中了什么邪,展会上贸然竞价就已经够反常,之后因为发现她身上酒气,更是破天荒地情绪失控,而这样的失控,又因着她真假难辨的两滴眼泪,活生生地止住了。

&esp;&esp;他莫名生出一种错觉,什么野马和苍鹰,他不仅从来没有驯服过姚月娥,反倒莫名其妙地被她给驯服了。

&esp;&esp;封令铎冷静下来,看着她红着眼鼻,衣衫不

&esp;&esp;整的模样到底不忍,伸手想替她把衣襟扯起来,却被姚月娥毫不迟疑的一脚又给逼退了。

&esp;&esp;“姚月娥!”封令铎对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简直恼火,一把钳了她的脚踝,将人从床角拖到了面前,“你现在做出这副样子算什么?!忘了当初是怎么想方设法地勾我?”

&esp;&esp;“我、我我才没有!”

&esp;&esp;封令铎冷笑,“你那些不成体统的衣裳和姿势,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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