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声线低沉而坦然:“可我……把元阳……都交予了你。”
&esp;&esp;杜若烟心头一震,唇瓣颤了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esp;&esp;他眼中似有暗火灼烧,点燃欲念与决绝:“烟娘记住,此番我不是救人……是我真要你。”
&esp;&esp;“下回……”他嗓音低靡,贴在她烫红的耳畔,“别只试这一式,密宗诸多法门,我们可慢慢试之。”
&esp;&esp;杜若烟心口猛然一颤,羞得险些哭出来。她慌忙偏过头,声音发抖:“道长……你莫再说了!”
&esp;&esp;张守一却只是收紧手臂,未再言语。可那一声暗哑的低笑,却比方才的亲热更让她无所遁形,心头乱成一团。
&esp;&esp;良久,他俯在她耳畔,呼吸依旧灼烫,低声轻唤:“烟娘……我本名张澄远。”
&esp;&esp;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惑人的笑意,呢喃似的低语:“下次相合,记得唤我——澄郎。“
&esp;&esp;杜若烟此时已是羞怯得无地自容,将头深埋进被褥里,再也不愿叫他见着自己臊红的窘态。
&esp;&esp;舱内余韵未歇,烛火摇曳。
&esp;&esp;而在门外,杜若璞却紧绷着身子,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舱门。
&esp;&esp;半个时辰过去了,舱室内静默无声,竟连呼吸声也不曾泄出,好似里头自始至终便无人。
&esp;&esp;他抬起手,又缓缓放下,心头思绪万千,终是克制不住,猛然拍门,冷沉一声:“张守一,好了便出来!”
&esp;&esp;屋内依旧杳无回音。
&esp;&esp;杜若璞神情一凛,正欲抬脚踹门,忽听得“吱呀”一声,那门自内缓缓开启。
&esp;&esp;只见张守一巍巍立于门前,眉目清淡,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异样。
&esp;&esp;“为何屋内寂静无声?你在里头做了什么?”他声音低沉,咄咄逼问。
&esp;&esp;张守一微一拱手,神情平和:“杜公子想听何事,不妨直言。小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sp;&esp;“少同我绕弯!回答我。”
&esp;&esp;“方才已说过,此乃我教密宗术法,外人不得窥探。故在屋内布下禁制,隔绝了声息,还请恕小道不能详述。”
&esp;&esp;杜若璞眉锋紧锁,盯住他不放:“烟儿呢?”
&esp;&esp;“令妹神智已清,如今正安歇。杜公子若不放心,大可入内查探。”
&esp;&esp;他袍袖轻挥,侧身让路,姿态显得异常恭谨。
&esp;&esp;杜若璞冷哼一声,疾步踏入屋内。
&esp;&esp;舱室内陈设与他离开时无二,似连半点尘埃都未曾挪动。
&esp;&esp;唯有窗棂半掩,夜风徐徐,案几上的茶水早已凉透。空气中静得异样,干净得过分——连烛火的气息都被抹去,仿佛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esp;&esp;他行至榻前,望见妹妹呼吸均匀,面色安宁,正熟睡不醒。心头压抑的巨石这才略微落下。
&esp;&esp;杜若璞低身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缓,目光温柔。
&esp;&esp;随后转身行至屋外,他阖上门扉,只留下半隙。再抬眸时,冷冷斜睨了张守一一眼,语气生硬:
&esp;&esp;“此番多谢道长。既无他事,请便。”
&esp;&esp;张守一微微颔首,却并未离开:“杜公子,尚有两事须与你交代。”
&esp;&esp;杜若璞目光一沉:“说。”
&esp;&esp;“第一,这叁日内,你与令妹切勿行房。”
&esp;&esp;张守一语气不疾不徐,却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
&esp;&esp;杜若璞面色一僵,目光愈发阴郁:“第二?”
&esp;&esp;“第二,下一个望日,乃至下下个,务必按时赴约。小道将在松阳观静候——切莫再失约了。”
&esp;&esp;杜若璞冷笑一声,并未回答。只将那半隙门扉严丝合缝地紧闭,随即拂袖而去。
&esp;&esp;张守一目送良久,眉间微蹙,指尖在袖下缓缓收紧。
&esp;&esp;皎月高悬,夜色浓郁,月光冷冷洒落在船舱,拢得四下里一片清辉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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