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那:“是。”
陆珂回到马车上,原晔已经先一步进了马车。
陆珂坐下,心里那口气憋在那恨不得杀人。
陆珂见到原晔,气愤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虚伪,阴险,卑鄙,还不自知?”
原晔:“你很生气?”
陆珂:“当然!谁被威胁能不生气!”
陆珂简直气炸了。
最气的是,她人微言轻拿完颜弼这种恶心的玩意儿没办法。
原晔凝视着陆珂,目光微动,陆珂正在气头上,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变化。
原晔:“你最后因为他拿阿保瑾威胁你,特别生气。”
陆珂:“我不是因为阿保瑾!”
原晔抿了抿唇:“那孩子确实很漂亮。”
陆珂看向原晔,仿佛在问你在莫名其妙唧唧歪歪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陆珂:“我当然生气!他一个金国人拿自己国家的百姓的命威胁我一个外邦人,虚伪狡诈。气死我了!最恶心的是,他拿你的命威胁我。
要不是我知道你在金国,我当时就绷不住了。现在你是安全的,但璎璎和小满还在晖阳,这个狗东西!迟早弄死他!”
原晔那凝重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你是因为我和璎璎,小满这么生气?”
陆珂:“当然还有阿保瑾,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前面我就快忍不住了,他还那么虚伪!”
一通发泄结束,陆珂忽然愣住了。
她偏头看向原晔:“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她太生气了,刚才都没注意听原晔说了什么。
原晔摇头:“没什么,是我胡言乱语。”
陆珂歪头,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
王妃宫殿内,纳兰朵躺在软榻上小憩。
怀孕后,身体重,总是犯困,一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姚哥端了养胎药过来,见纳兰朵睡着了,便没叫醒她,叫汤药放在一旁。
鼻尖嗅到苦涩的药味,纳兰朵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好苦的药。
好难喝的药。
在原家的时候,她是长姐,她一直觉得长姐要有长姐的责任感,要有长姐的风范,理当照顾弟弟妹妹。
所以,虽然她从小都怕苦,不喜欢喝汤药,但是每次都逼着自己面无表情地喝下去。
因为她是姐姐,姐姐要当好表率。
后来,她出嫁到了柏家,母亲教导她新媳妇入门,要懂规矩,孝顺公婆,不要过于要强。新媳妇一进门就给公婆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日子不好过。
所以,她端庄优雅,也忍着。
但是柏世安是个很细心的人,她伤寒那次,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喝药,他就发现她不喜欢喝药了。
于是,他特意让大夫少用些苦药,尽量用别的药代替,寻了许多蜜饯果子放在随处可以拿到的地方,保证她只要嘴里没味就能吃到。
她和柏世安婚前只相看过三次,夫妻之间日子过得十分风平浪静,相敬如宾。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后来回娘家,母亲见到她,呀了一声,打趣道:“你这丫头,在家的时候性子沉稳,怎么出嫁久了,反而越发跳脱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当时她愣了许久。
啊?
她性子跳脱了吗?
母亲拉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脸:“看你这模样,日子过得好,娘就放心了。”
后来的后来,她怀孕了,孕后期开始嗜睡,胎不稳,柏世安请了假陪她一直到生产。
纳兰朵不舒服地动了动。
她梦到了她的孩子平川。
柏世安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让她看。
小小的一个,皱巴巴的,丑丑的。
可是没多久,孩子长开了,一下就变得好看了,粉粉嫩嫩。
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叫着娘亲,朝她跑过来。
忽然,周围的一切变得黑暗。
柏世安的脸变成了完颜术的脸,他手里抱着一个孩子:纳兰朵,过来。
孩子哇哇大哭,对着她张开手,喊着娘亲。
纳兰朵猛然惊醒,脸上全是热汗。
“王妃,怎么了?你做噩梦了吗?”
姚哥将纳兰朵扶起来。
纳兰朵摇摇头,不想说。
姚哥摸了摸汤碗的温度,确定不烫不凉,双手端了起来:“王妃,药汤好了。”
直到纳兰朵不爱吃药,姚哥笑道:“王上让人特意选的温和的药材,还在里面兑了蜂蜜,一点也不苦。”
纳兰朵嗯了一声,下意识地看向肚子。
这孩子来得意外。
不对,说不定是完颜术求来的。
她一开始没想留,所以一直逼自己不去想,不去想肚子里的孩子和她血脉相连,不去想未来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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