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彦发现这姑娘毫不掩饰地打量自己,本来就不太好意思的脸皮更热了,不由地掩唇咳了一声。
“姑娘,你好些了吗?”
姜玉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不那么热了。便礼貌一笑,“好多了,谢谢公子!”
萧元彦被她明媚娇俏的笑容给晃了神,在心里说了无数个不用谢。他不知有多高兴。
“姑娘,我……”
“姜玉烟,我叫姜玉烟。”
“姜姑娘。”萧元彦的唇舌细细研磨着这三个字,吐出来又轻又缓。心里甜滋滋的。面上也爬上了蜜糖般的薄红。
姜玉烟从醒来时就发现了。萧元彦话不多,人高马大的却很容易害羞,动不动就脸红,这让姜玉烟越看越稀奇。她在现代从未见过如此腼腆的男人。此前的陌生感和疏离感都淡去一些。
“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姜玉烟用了一个万变不离其宗的借口淡去她的来历。“你能给我讲讲你家、清溪村或者大月国吗?”
大月国现行婚姻制度
萧元彦在床边坐下,像是不敢惊扰她,声音放得很轻,娓娓道来。
原来萧元彦的母亲也是富商家的小姐,亲生父亲更是北境武威将军。
当年与北方狄荣一战,敌方奸细潜入雁北城里放火抢劫,掳了不少城中百姓作为人质,其中更有数名女子。
他父亲萧珩投鼠忌器,为救出人质率亲兵偷袭敌营。为了给百姓逃命时间,将士以命拖住狄荣大部队,导致萧珩及三千将士战死,雁北城至此失守,城中百姓亦四处逃难。
直到后来朝中小将玉蘅将军率兵反抗才打退了狄荣,收复了雁北。
武威将军兵败战死,朝廷不予追究,萧元彦一家却也回不去雁北城了。
他的二弟在流矢中死去,母亲身体羸弱,逃亡过程中亦没能撑过去。三爹四爹皆失散不知所踪。
至于同胞长姐,在逃难至岐山时被不知名的山匪掳走。虽大月的女子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山匪粗暴,不知道长姐要吃些什么苦。
萧元彦在岐山逗留数日,数次打探,一无所获。最后只好随着二爹和幼弟隐居此地。
姜玉烟听着听着,就对什么父亲二爹三爹四爹倍感困惑。
萧元彦思量着姜玉烟可能是从更远的不知名国家或者不出世的隐世家族而来。否则无法解释她那套奇异的服装以及略显不协调的言谈举止,便细细地给她解惑。
大月国附近几个国家除了狄荣外都遭遇过几百年前的那场疫病,女子稀少。渐渐成了如今的一妻多夫制,朝廷也鼓励多夫多福。只有皇室为保骨血纯正而例外。
当今陛下除皇后外还可以有一个贵妃。皇子,亲王们则享有一夫一妻,若皇子妃或者亲王妃有其他夫君都需降为夫侍,服下绝子药。有继承希望的更不允许皇子妃纳夫侍。
姜玉烟听到一妻多夫制的时候就惊呆了,“那……那这里一个女子可以有几个夫君?”
“……女子年十五需婚配一夫,年十六需婚配三夫,年二十需婚配五夫。”
萧元彦看着眼前娇俏的女子,发现她对大月国一无所知,越发琢磨不透她的来历,但看她的容貌气度亦不像是狄荣人,只能等她以后愿意坦诚告知时再相询。
只是此时萧元彦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不知姜姑娘今年芳龄?”
问姑娘家年龄有些欠妥,但萧元彦突然严肃起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考虑。
“十八岁。”姜玉烟回道。
“那姑娘可曾婚配?”萧元彦一急,站了起来,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又磕磕巴巴道:“姑娘,我……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朝廷……”萧元彦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越发说不出这等只合非常相熟之人中间出现的话题。
“未曾……”
姜玉烟想到刚刚萧元彦所说的婚姻法,问道:“我如今已经十八了,要是还未婚配该当如何呢?”
萧元彦没想到她年过十八尚未婚配,又是惊讶又有种说不出的高兴。思量了片刻,认真道:“姜姑娘如今连身籍文凭都没有。但我朝对女子向来优待,所有州府都设有女子官学,由朝廷拨款抚养穷困潦倒或孤身无依的女子,到适龄时再给与婚配。姜姑娘如今已十八岁了,恐怕进入官学就会被相看五夫。”
官学的女子也会简单教导些技艺,学不会亦无甚要紧。这年头,绣花做衣服都是男人来,女子在家中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人苛责。
这官学原也是州府的一个敛财手段。州府的各家富户会提前送钱给知府,相看容貌美丽的女子并得到优先婚配权,越是出众的姑娘价钱越高。
女子囿于一方天地,受朝廷恩待,且进入官学便会受到严密保护,不正式婚配不予离开。所以几乎所有官学女子都会接受州府安排。待成家迁了户头后再娶些合心意的夫侍。
只是如今官学的女子也很少,大月国国力强盛,加上一般家庭人口众多,再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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