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不少人的眼睛已经微微眯了起来,而手也紧紧地握住了兵器,毕竟,要是变成长生人和鬼兵,那结果如何,大家都知道了,在这个时候,如果徐道覆是要大家一起变成鬼兵,那很多人恐怕是会让他先变成鬼,毕竟,在老贼们的面前,已经无法再忽悠人了。
徐道覆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哈哈一笑,说道:“各位兄弟,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忠实部下,一半多的人,都是我的亲传弟子,这二十多年来,所有的战斗,我徐道覆都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也把自己处在最危险的境地里,可是,那么多在我身后的兄弟们兵解成仙了,只有我还一直活了下来,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一个嘶哑的嗓子在高叫着:“那是因为徐副教主神功护体,刀剑不入。”
另一个尖嗓子则叫道:“不是的,那是因为天师庇护着徐大哥,所有想夺徐大哥性命的刀剑,都不及近身,就纷纷折断了。”
徐道覆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非也非也,我的神功,我的护佑,不止是来自于我的本事,更多的,是靠了这神力,就象我的这把金刚巨杵…………”
他说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金刚巨杵,还在空中晃了晃,正要继续演讲,只听到城头有个斥候在大叫道,他的声音,在嘎然而止的城外战鼓声之外,显得格外地明显:“不好了,晋军弓箭…………”
这个斥候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完,就听到一阵大风吹过的声音,天光一下子黯淡起来,那是一蓬遮天蔽日的箭雨,正在向着内城的广场之上,席卷而来。不少天师道弟子们呼啸着四散而奔,找所有可以掩护自己的地方,只有徐道覆,仍然单手举杵,指天而立,直面箭云!
人形箭靶亦复活
几个忠心的护卫弟子瞬间弹了起来,抄起放在手边的盾牌,飞身扑向徐道覆,企图要帮自己的师父,主帅,副教主挡住这些箭雨,但是他们自己的身体,却是没有任何的防护,还没有扑到徐道覆的身上,就给这通箭雨所覆盖,狠狠地射成了刺猬,离着徐道覆不到几步的地方,纷纷仆地而亡。
更多的弟子和军士们,则是四散而奔,以他们丰富的战斗经验,去寻找一切可以挡箭的地方,更是有些人,干脆就躲到了身边的死者身体的下面,这会儿也顾不得鲜血与尸臭,只要能挡住这波箭雨攻击,能活下来,就是胜利。
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在默念着:“这下可怎么办啊,这些晋狗不讲武德啊,可我们的徐副教主,难道真的就这么完蛋了吗?天啊,我们还没战斗,徐副教主,徐大帅,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但是,在外面如雨点般的箭雨清洗中,如同六月里的雷暴声中的特大暴雨一样,晋军怕是有数万人的弓箭在齐射,所有人都惊得闭上了眼睛,心里在不断地默念着:“天师保佑,天师保佑!”却哪还有余力抬起头,去看外面的情况呢?
不停地有闷哼声传来,更是不停地有弓箭射入人体之后的那种箭头钻进骨肉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此起彼伏,弓箭击在人体上,甲胄上,盾牌上的声音,成了这内城之中的主旋律。
终于,那种暴雨倾盆般的声音,暂时地缓了下来,一个个梳着道髻的脑袋,从各种掩蔽物下探了出来,徐道覆所在的那个位置上,那个刚才他还激情演讲的地方,那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药汤后面,巨人般的身形,仍然屹立不倒,只不过,这具身形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个插满了箭矢的靶子,起码有几百根羽箭,密密麻麻地插在他的全身上,就连那金钢巨杵上,也在杵头的那个拳头,紧紧地握着,似乎是斜向上遥指着城外的晋军,还想决一死战呢!
无数人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徐大哥,徐大帅,徐副教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一定要带着我们大战晋狗啊,你一定要带着我们跟晋狗拼了啊!”
更是有几个坛主级别的弟子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用小刀划破手掌,把一手的鲜血糊在自己的脸上与额头,大吼道:“道友们,兄弟们,为徐副教主报仇,跟晋狗拼了啊!”
几百人从地上跳了起来,抄起武器,就要向城门的方向冲去。
一个刺耳的怪笑声,从徐道覆的那个人形箭靶的方向响起,只听到徐道覆那熟悉的,如同金属般的破锣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似乎并非人类的怪声:“哈哈哈,区区晋狗,凡间弓箭,就想要我的命?要老子兵解,可没这么容易!”
所有弟子们如同遭遇了雷击一样,转头吃惊地看向了徐道覆的方向,只见那个人形箭靶猛地把金刚巨杵向下一抡,如同快刀一般,切过了身上那密集的箭矢,数百根箭杆,应杵而落,徐道覆那巨灵神般的身躯,重新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只见他面目狰狞,混身上下,尽是一个个的小血洞,身下的断箭杆与箭头,落得方圆两丈以内,到处都是,甚至把他的脚踝都埋住了。
而徐道覆全身上下流出的血,已经不再是鲜红色,而是类似紫黑的颜色,散发出阵阵腥气,配合着他披头散发,满脸都是蜂窝一样的可怕模样,哪里还是人,分明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鬼修罗!
即使是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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