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就因为他对这二人之间的争斗已经绝望,认定他们成不了事。但是,庾悦是把这笔账算到了刘毅的身上,以为他和孟昶合伙出卖了他,用来讨好刘裕,以减轻自己的战败之罪,所以最后刘毅这个按军法当处斩的大败,也是平安无事,官复原职,你成天和庾悦在一起,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吧。”
黑袍点了点头:“庾悦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我一直劝他大局为重,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因为黑手乾坤暴露之事,而跟刘毅起了冲突,他真正的大敌是刘裕,这点,庾悦还是认知清楚的。”
斗蓬笑道:“刘毅也认知清楚,他的大敌是刘裕,但你觉得这就会成为刘毅跟庾悦合作的理由吗?恐怕更可怕的是,刘毅从来就看不上庾悦这个扶不起的公子哥儿,干脆把庾悦手上的地盘,军队全给兼并了,抓在自己手上,才是最靠谱的吧。”
黑袍咬了咬牙:“有我在,他不会这么容易得手的,我有办法让刘毅认识到,这种时候,只有团结求合作,才能有机会自保,刘婷云的暴露,让刘毅几乎成了所有世家高门的公敌,就连谢混,郗僧施都要跟他保持距离了,这种时候再去跟世家贵族中风头最盛的庾悦翻脸为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斗蓬平静地说道:“你准备以何身份去跟刘毅分析这些情况呢,是天道盟的神尊黑袍,还是天下名士陶公?”
黑袍的眉头一皱:“当初他们加入黑手乾坤时,是我以白虎王旬的代表身份,持着白虎令,邀请刘毅入黑手乾坤的,这时候要再见,肯定得拿出天道盟神尊的身份才行了,但我并不确定,刘毅是否愿意和我们天道盟合作。毕竟,刘婷云的事,让他很可能不再信任我们了。”
斗蓬点了点头:“这就是了,你根本不可能再取得刘毅的信任,无论是以何种身份,刘毅现在估计谁也不信,只会想着自己的地盘,手上的军团,才是可以跟刘裕叫板的本钱,他会更多地谋取实际的地盘和军队,那些正当红的大将少帅们,手中的地盘和军队是他无法夺取的,那除了庾悦,还会有更容易兼并的对象吗?以他手上的两万地下军团,对抗刘裕是不可能的,但收拾庾悦,还是足足有余吧。”
黑袍沉声道:“他敢!庾悦现在是正牌的江州刺史,建威将军,他手下的兵马,是朝廷的兵马,不是天师道的妖贼,刘毅他凭什么直接就跑来攻击和兼并庾悦的部队呢?逼急了我让庾悦直接跟他开战,看刘裕站在哪边!”
斗蓬笑着摆了摆手:“你不会以为庾悦新收的那些个天师道的残兵败将,加上罗龙生所部的几千核心部队,就是刘毅军团的对手吧。刘毅有的是理由兼并这些军队,比如说这些人里很多是天师道的余党,跟他的部下有血海深仇,然后他再制造几起江州军团贼性不改,在地方上欺男霸女的事件,以此为由兼并庾悦分散在各地的军队,你如何应对?”
黑袍咬了咬牙:“那我就收缩人马,集中到豫章,寻阳这些江州核心城市来防守,我看他刘毅真的敢攻城不。”
斗蓬叹了口气:“刘毅手上还有不少钱,可以用来收买江州军团的那些散兵游勇,就算是普通的将士,你觉得是愿意跟着庾悦,还是愿意跟着刘毅呢?你们放弃的地盘,刘毅就会收买这些江州军队去占据,然后打着剿匪平叛,肃清残敌的名义,邀请刘毅过来助阵,这一来二去,地盘就变成刘毅的了,到时候整个江州的乡村被刘毅所占据,你又能给庾悦出什么点子,让他收复失地呢?”
互不通气两难知
黑袍的头上冷汗直冒,久久,他才长叹一声:“是的,你说得不错,庾悦绝非可以跟刘毅对抗的实力,他新招的那些个散兵游勇也会给刘毅提供大量直接可以攻击他们的借口。无论是退缩还是正面对抗,都只会输得很惨,说到底,还是庾悦既无实力又无名份,还跟刘毅结过仇,现在互相看不对眼,如果刘裕要夺刘毅的官职和地盘,那刘毅确实最大可能,是要从庾悦的身上找补啊。”
说到这里,黑袍顿了顿,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可是这样反刘裕的势力互相斗争,互相兼并,只是白白地损失了自己的力量,难道刘毅就不能明白,一旦没了盟友,孤立无援了,就算他兼并了庾悦的力量,也等于是要断了跟世家高门间的联系,后面要是跟刘裕对抗的话,他又有何外力可以依靠呢?就算我不能出面,你这里有没有可能,或者说再通过一些别的世家力量,比如和他关系良好的谢混,郗僧施等人,向他说明这个道理呢?”
斗蓬叹了口气:“黑袍啊,陶公啊,你是真的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吗?刘毅和刘裕之间的争权夺利,那是北府军京八党内部的,而在世家高门的内部,同样有这种争斗,除了在朝中的官位,爵位,文官集团或者说世家内部的地位外,更是要涉及田产,庄客这些。这就跟武将们手下的军团的规模,兵力,地盘一样,是他们的立身之本哪。”
“这些世家高门,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这样百年友谊,牢不可破,即使是以前刘裕掌权之前,也是明争暗斗不断,你看看以前的黑手乾坤,内部都打成什么样了?说白了,这些自称代表了整个世家集团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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