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征调大军,包括撤回刘毅的西征兵马,先北上击燕,燕军不可能长期在江北作战,只要守住彭城,盱眙,三阿这几个关键城池,不让燕军长驱直入不出旬月,他们必退,到时候让阿寿长期领兵驻守穆陵关,控制大岘山道,燕军纵有几十万大军,又能奈我何?”
陶渊明恨恨地说道:“这都不过是你的想象而已,燕军骑兵在淮北冲杀纵横,岂是你能抵挡的?后来燕国一次性出兵淮北,不就是杀掠我们上万军民吗?”
刘裕淡然道:“那是因为南燕与我签了和约之后几年,双方并没有大的冲突,就连打草谷之事也极少发生,加上山南州郡归了燕国,他们可以直接从山南出兵,而不象这次一样要通过大岘山道,这样我们的百姓都散居城外村落,才会损失惨重,而我去见慕容德的同时,已经让所有江北百姓全部撤离,进入大城之中,几个关键大城也留了足够的守军和粮草,燕军前来,除了看到空无一人的村子,一无所获,反而会陷在这个地方,处处挨打。”
陶渊明的眉头一皱:“你就不怕燕军强行攻城,拔掉你的这几个大城?”
刘裕哈哈一笑:“就算是文人书生,也不应该没听说过攻城为下的兵法吧,南燕军中有不少收编的前西燕将士,他们可是经历过几万大军打洛阳,被我区区两三千人马打得屁滚尿流的惨痛往事的,只要一听到我北府军守城,就会心惊胆落,若是慕容德真的有信心拿下我们,那还跟我们谈判作什么呢?”
陶渊明还是咬牙道:“那不过是你的运气好,如果不是北魏还有强大的威胁,慕容德必然不会如此轻易地退兵!”
刘裕沉声道:“你看看北魏就知道了,为何北魏占了河北和并州之地后,明知慕容德是心腹大患,却不来追击呢?还不是因为这些后燕故地的百姓,并不服气北魏的统治吗?魏军入塞后,就象南燕兵马一样,到处劫掠,以补充他们四十多万大军可怕的日常消耗,这必然会激起各地百姓的反抗,同时草原之上,因为北魏大军不在,而各部都有异动,拓跋硅不得不多次带兵回到草原平叛,在中原留下少量部队驻守,河北并州之地,足有十年时间都是动荡不已。”
“慕容德去青州的情况,与此几乎一模一样,青州的汉人百姓视之为外来强盗,暂时被其武力所压制而已,一旦这个压制武力不在,那就会群起而攻之,就象我这回灭燕之时,只要打赢了临朐之战,那各地的豪强会争相来投我军,助我灭燕。慕容德深知这点,更不可能长期把兵马派在江北作战,而冒着失了青州根本的风险。”
“就算是在江北作战顺利,破了彭城,盱眙,占了江北六郡,可那也不过又多了一批要管理的百姓,要分散更多的兵马去驻守。江北之地本就是粮草不足,土地产出极低,还要靠外地去运粮维持,慕容德新得此地,也无力去开发,这对他来说,拿了还不如不拿,为这块地方,跟我,跟大晋彻底为敌,值得吗?”
陶渊明恨恨地说道:“难道连刺杀慕容德的仇,就可以这样轻易地放过吗?要是这样都可以算了,那以后谁还会服从慕容德的统治?”
刘裕微微一笑:“我已经让出了山南州郡,也赔了军粮作为补偿,对慕容德来说,他已经挣回了面子,至于想刺杀他的事,又不是只有阿寿这么干,他建立南燕后起码遇到过十几次的行刺和谋反了,大多数是他手下的鲜卑人所为,按你的说法,是不是他也得把这些部落全给铲平了,才算报仇?”
孤身返京是豪赌
陶渊明眼珠子一转,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就因为要庇护一个叛逃敌国的昔日兄弟,就这样把一州之地割让敌国,刘裕,你可真够大方的。”
刘裕平静地说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当时我没把握战胜南燕,而且桓玄和卢循,还有谯纵都没有消灭,国内的平定还需要时间,孙恩之乱后的吴地百废待兴,如果这时候跟南燕开战,那就算打赢,也会极大消耗国力,甚至有亡国的风险,山南之地,本就是淮北的流民所蟠踞的山寨和荒原,暂时对大晋来说并不具备产生兵源和粮草的价值,连江北六郡都没好好开发呢,更谈不上经营山南,所以,迁走百姓和军士留下几百里的空地,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陶渊明咬了咬牙:“好了,我不想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事情,只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真正地开启边衅,庇护叛将引得南燕有借口对我们动兵,让江北百姓深受苦难的人,不是南燕的慕容氏,而是你刘裕。你在江北之地屯粮驻军,对南燕构成了威胁,也让他们眼红这里的钱粮,难道你还不承认,正是因为你的失误,才开启了战争,就算你运气好灭了南燕,但也极大地消耗了大晋的国力,还引得妖贼之乱!”
说到这里,陶渊明冷笑道:“大晋如果是天子执政,代天牧民,那所有的责任是皇帝的,但现在的大晋,你才是真正的执政,国家祸乱至此,都是你刘裕刘寄奴的罪过!这说明你们武夫集团,做事只图眼前的功利,不计长远,缺乏各种应变的能力,难道不证明需要黑手乾坤这样的组织来对你们进行约束吗?”
刘裕哈哈一笑:“我讨伐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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