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而已,若是他真的想拉自己下水,让自己杀卢循,徐道覆而自立的话,现在自己这样明确地拒绝,只怕一定会下手杀自己,以保住这个秘密的,他有天师令在手,现在完全可以做到这点,而仍然反复地言语试探,那一定就是对自己在独立指挥之前,最后的忠诚测试。
朱超石正色道:“我跟卢教主以前,没什么交情,他在三吴起事失败下海的时候,我才刚刚随楚军进入建康,对他的感觉,可以说几乎没有,不好也不坏,直到这次,我们才完全相互了解,让我真正对他服气的,是徐道覆在失了卢兰香之后,把我送到了卢教主那里,想借卢之手来杀我,也洗清他护卫卢兰香不力之罪,让我当这个缓和他们两大教主之间关系的替罪羊。”
“可是卢教主却没对我下手,宁可冒着得罪徐道覆的风险,也保住了我,还让我就此成为大将,领兵作战,立了很多功劳,虽然我知道这是出于对制衡徐道覆的考虑,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恩人,而且我对他有用,现在有用,以后的用处只会更大,所以,他会保我,用我,给我军队。而我要做的,只是安心作战就行了,这才是最适合我的位置,一个纯粹的军人而已。”
黑袍咬了咬牙:“你就不怕,他事成之后会向你报复,把你和徐道覆一并除掉吗?打仗的时候,你们有用,但仗打完后,你们就没用了。到时候卢循还留你们做什么?”
朱超石笑了起来:“就算灭晋成功,改朝换代,新朝也要有人掌军,有人卫国的,只要需要有人领兵,我就不怕,黑袍,你还是好好想想,到时候你们天道盟,如何再跟神教合作吧。”
黑袍一动不动地盯着朱超石,嘴角边慢慢地勾起了一丝笑容,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超石,我现在可以放心地让你指挥了。这天师令,是你的了!”
前言尽为试探语
朱超石的脸色一变,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天师令?你当真要给我?”此话一出,他就有点后悔了,因为这样太明显地表现出了他的冲动与兴奋,几乎是无法掩饰。
黑袍本来已经把令牌拿在了手中,伸向了朱超石,但看到他这个样子,眉头微微一皱,又重新缩回了手,上下打量着朱超石:“怎么,你很想要这令牌?”
朱超石的心念一转,索性哈哈大笑,双眼直直地盯着这块令牌,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当然想要有了这块令牌,我就可以直接下令把你拿下或者是杀了你,让你的阴谋无法得逞!”
黑袍的眼中显出一丝宽慰的神色,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只不过,难道你这个聪明人现在还不明白,我这样做,恰恰是因为刚才和你说的那些,都是虚言吗?这不过是对你的一次试探罢了。”
朱超石摆出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警惕地看着黑袍:“你刚才说的那么煞有介事,可一点不象是假的,而且,你说的卢教主和徐副教主之间的事,都是真的,你们天道盟确实有足够的动机替换掉他们,因为,神教这回起兵的战果和速度,恐怕是你们也无法料到的,现在感觉到难以控制,就想换人了。”
黑袍不屑地摇了摇头:“不过就是消灭何无忌,打败刘道规罢了,占了个江州和湘南而已,当年孙恩起兵,旬月之内,尽取吴地八郡,整个江南,都落到他们手里,胜兵十余万,归附者几十万,兵锋直指建康,几乎灭了大晋,那声势,不比今天要强多了?难道我们当时就要换掉孙恩了吗?”
朱超石咬了咬牙:“你刚才就说过,因为孙恩起事之时,残暴不仁,有太多的可怕暴行,不利于收拾人心,你才让卢循和徐道覆杀了他的,难道现在又要不承认了?”
黑袍冷冷地说道:“我说的是孙恩最后败在刘裕的手上,失去了继续战斗的信心,意志消沉,而部下也是看到他这副样子,大量地溃散,离开,而他也没本事禁止,在这种时候,我们不果断地换人接手天师道,难道还看着他败掉最后一点家底不成?这和今天的情况能一样吗?”
朱超石的神色稍宽说道:“可是,今天的卢教主和徐副教主,他们因为卢兰香之死有了矛盾,更是因为教主之尊和军中首领这两个位置的分庭抗礼,之间的不和,教中几乎高级弟子人尽皆知,而且他们和刘裕是死仇,绝无化解可能,你不是要跟刘裕讲和吗,那换掉他们,不也是合情合理?”
黑袍摇了摇头:“我能拿到天师令牌,就说明至少到目前为止,天师道仍然在我的掌握之中,卢循和徐道覆仍然是听我话的,我为何要在这种形势大好的时候,撤掉听我话的教主,换上一个威望不能服众,新近叛归神教的前晋将来当傀儡呢?”
“再说你提的另一个问题,卢徐不和的事,就算卢,徐二人有些矛盾,但现在大敌当前,再大的矛盾,也会因为生存的需要而暂时压制,我就算想要清洗掉一方,或者说是换个代理人,也不会在这时候,而是在取得天下之后,超石,你就算不懂政治,但军事上,临阵换将的大忌,也应该明白吧。”
朱超石点了点头:“所以,你刚才跟我东拉西扯了这么多,实际上仍然是试探我,要看我是不是对神教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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