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主动打下豫章,收复江州,刘裕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再夺我军权帅位,只能顺水推舟,封我为西征主帅,节制诸军。”
“而这次平定妖贼作战,我俘虏的敌军,收编的何无忌部下,也会成为我以后的嫡系部队,我的地位和功劳,也不会在刘裕之下啦。”
朱雀听得连连点头,叹道:“这么说来,这些事情,你早就想好了?原来就做好了靠手上兵力出击的打法?”
刘毅冷笑道:“我在这里装病的这半年多里,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战胜当面的妖贼,有援军可以打,无援军也可以打,事在人为,但不管怎么说,我不会一直这样睡大觉的。”
朱雀叹了口气:“看来你的心意已决,不会再变,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情况不利,千万不要死撑,这三万兵马,几乎就是你现在手上所有的实力,一旦损失掉,可就再没有跟刘裕争雄的本钱了。就算是我们,也没法再帮你。”
刘毅慨然道:“这回就是我跟刘裕一争高下的最后机会,要么胜,要么死,这三万兵马,就是我的全部赌注,刚才刘婷云说得不错,刘裕敢拿自己的全部身家去赌攻伐南燕这一战,他赌成功了,现在处于了优势的地位,而我,就差这点狠劲。而且,这一战看似凶险,但我仍然是进退有余,可以掌握主动,如果连你都不相信的事,想必妖贼也难以想到,我要的,就是打他们这个时间差!”
朱雀咬了咬牙:“可是你也别太乐观了,妖贼在大江之上,操舟行船,如控烈马,就算现在出兵去打江陵,知道你出兵的消息,三天之内也能赶得回来,到时候万一两股妖贼合师一处,你如何取胜?”
刘毅冷笑道:“这点我早就计算过,如果全军登船,发水师从大江而行,那从这里赶到豫章,也就两天时间,这一路的港口,水寨,我们全不进入,直扑豫章,我让阿藩先单舸过去,接替孟怀玉,然后直接率现有部队强攻徐道覆水寨,双方僵持之时,我的大军直接杀到,必然会让妖贼大惊失色,全军崩溃,这就是兵以诈力,兵贵神速,上次打败桓玄,就是用这个战法!”
朱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现在我马上回建康,给你准备后续的援军与军资,到时候,你攻下豫章之后,可以让孟怀玉调集运输这些物资,来补充你。”
刘毅点了点头,向外走去,他的声音顺风而来:“还有,叫阿粹也早点带兖州兵马来会合,告诉长民,来晚了没他的份了,对了,帮我给刘裕也回个信,就说,我去救他弟弟,要他自己看着办。”
分兵长沙大陷阱
湘州,长沙郡,水寨码头。
一个庞大的舰队横于江面之上,方圆十里视线所及,皆是车水马龙般的行船几条足有十丈高,分为五层的巨型八艚舰,在这支庞大的舰队中,格外地显眼,围绕着这些巨舰的上百条黄龙战船,就如同玩具一般,尽管这些也都是载有上百将士的大型战船。
而身着蓝衫的天师道剑士弟子们,在这些船只的甲板上来回巡视着,大声地呼喝着,指挥着大批赤着上身的水手们,把岸上的物资,从军械到弓箭,从蔬菜到鱼肉米粮,全都搬上船只,而结束了补给的战船,则迅速地离开码头的泊位,很快,就有下一条船只驶入,进行新一轮的补给。
在江面之上,最大的一条八艚战舰,上面高高地飘着一面“卢”字的大型帅旗,正是卢循的座舰“神道”号,而卢循则是一身道袍峨冠,手持拂尘,就这样立在最高层的甲板之上,志得意满地看着这满江的战船,拿着拂尘一指,对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笑道:“怎么样,超石,我们神教的军容,比起之前你在晋军之中,在刘裕手下时,何如?”
朱超石的下巴上,也和别的天师道的首领们一样,开始留起了三绺长须,但他仍然是顶盔冠甲,看起来,完全没有这些神教首领们身着道袍时,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跟身边的卢循相比,反差格外地强烈,他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之上,无数次地,内心里会燃起一种手刃卢循,为何无忌报仇的冲动但是最后,这些念头还是给他压了下去,留得有用身,将以有为也,这毕竟是何无忌临终前对他最后的教诲,也是这近一年来,他每晚梦到的一幕。
再次强压下杀死卢循的念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妖贼头子现在还不能死,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通过他完成,朱超石咧嘴一笑:“教主,刘裕的兵马,最多的时候也不超过五万,论及人多势众,跟咱们神教大军是不能比,尤其是这水军,可以说是当世无敌呢。”
卢循满意地点头道:“是的,刘裕也许陆战无双,但我们神教的水师部队,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大不了,我们也可以随时扬帆出海,再寻机会呢。不过,这次,我们不会再给刘裕这个机会了。”
朱超石勾了勾嘴角,说道:“教主,作为属下,我必须提醒你,现在还远远不是乐观的时候,半年多的时间,我们给堵在豫章一带,无法前进,现在刘裕灭了南燕,大军即将回师,可能我们要考虑一下别的选择了。”
卢循淡然道:“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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