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撞上他们的步兵方阵,没给我们留下两面夹击的机会,除非,我们有足够的兵力,能在城墙上大量杀伤敌军的部队才行。”
悦寿的双眼一亮:“城中还有一两万的后备军士和弓箭手,可以让他们现在就登城战斗,敌军两边的部队正在合围我们,但来自城头的攻击,会给他们很大杀伤的!”
慕容平咬了咬牙:“来不及了,等我们通知城中的部队,再让他们上城,只怕两个方向的晋军,已经把我们压平了,再说,有三百多步宽的城墙缺口,这段地方也不可能有人登城防守。”
悦寿急得一拍马鞍,大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要在这里等死吗?”
慕容镇缓缓地开口道:“向两侧冲击,都不可取,只会白白折损我们宝贵的兵力,俱装甲骑出来战斗已经近两个时辰了,现在人困马乏,锐气已失,想要突破一个方向,转去他处,也没有机会了,身为主帅,我要为将士们的性命和大燕的国运负责,把部队撤回城中,由国师进行下一步的安排,才是要做的。”
悦寿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以?我们作了这么多布置,好不容易才杀出城来,为此连整面城墙都弄塌了,现在要是撤回城中,那,敌军势必尾随追杀入城,整个广固,都要沦陷了啊!”
慕容镇沉痛地点了点头:“是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必须把损失减到最小,现在还有六千多俱装甲骑,要在两边敌军合围之前退回城中,这不是容易的事,悦将军,你带着你部下的青甲骑兵,先行撤回,以最快的速度进内城,不用管后面的事情。”
悦寿咬着牙:“这怎么可以,就算是撤退,也应该是我部断后,让更有战斗力的大王所部退回去才是啊。”
慕容镇咬了咬牙:“这战是我亲自指挥的,我要为此战的胜败负全责,悦大人啊,你回去,国师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兼并收编你的部下,但我回去,就很难说了,所以这个断后止损的事情,只有我来做,明白吗?”
北海大王欲夺宫
悦寿叹了口气,说道:“我会把这里的战况如实向国师告知,大王请不要担心,这非你之过,我一定会帮你多多美言的。”
说到这里,他向着慕容镇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两千不到的青甲骑士,紧跟在他的身后,向着城内奔去,一时间,烟尘四起,很快,青蓝混合,如同海洋般的城外骑兵大群,就渐渐地只剩下一种蓝色了。
慕容镇转头看着慕容平,说道:“悦寿走了,现在我们有些话可以直说了,我们退入内城防守,仍然随时要做好出击的准备。”
慕容平讶道:“整个外城不要了吗,直接退回内城?”
慕容镇叹了口气:“打成这样,黑袍也不发一兵一卒来救,显然,我们只不过是他诱敌的棋子罢了。他这会儿恐怕已经不在城墙上指挥,而是亲自出击了。”
慕容平喃喃地自语道:“亲自出击?他能向哪里出击呢?难道,他真的是去进攻刘裕?这也太疯狂了吧。”
慕容镇沉声道:“刘裕派了不少兵马来援救西城的檀韶,不但北城那里,专门对付骑兵的战车部队全部出动,就连南城方向也抽调了上万的兵马来救,而且现在南城恐怕没有打破,而西城这里出现了大缺口,搞不好,刘裕本人都会移动帅台,前来这里,你我都清楚,这种临时移动的帅营,是最脆弱的,黑袍一直隐忍不动,必然就是想发动最关键的一击,只怕,这会儿他们已经在行动了!”
慕容平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那我们现在不去帮忙黑袍,一举击破刘裕吗?这样也能洗涮我们这回行动不力的罪名了。”
慕容镇冷笑道:“平儿,你要知道,战场上得不到的,在黑袍面前就算是乞求,也同样得不到,他巴不得找借口除掉我们呢,至少也是要解除我们的兵权,这一仗他如果亲自突击刘裕,胜了就是英雄,而不管我们是不是助他,也不管他是胜是负,我们都不会有好结果。因为,就算他输了,他也可以借机突围而去,反正他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还有那个怪物明月飞蛊,随时可以走,我们行吗?”
慕容平疑道:“那叔父您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慕容镇转头看了一眼周围,最近的护卫已经退到了三十步外,外面一片人喊马嘶,铁蹄滚滚的声音,让二人之间的对话,绝不可能给远处的人听到,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派悦寿先回去就是探路的,看黑袍在不在,如果黑袍不在,那我们就得自己下手了,我们的目标不再是晋军,而是皇帝,明白吗?”
慕容平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要逼宫谋反吗,叔父,怎么能这样?!”
慕容镇咬了咬牙:“皇帝肯定是给黑袍控制了,真要说谋反的,也不是我们,而是这个贼子,你想想,在这国难之时,我们多久没有见到皇帝了?所有的命令都是出自黑袍一人口中,甚至皇帝是死是活我们这些大将都不知。”
慕容平叹道:“可就算这样,我们这时候作为军人,不去杀敌报国,而是去劫持皇帝,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哪,叔父,你在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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