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时的骑士在地上乱滚侧翻,满地都是,打翻的火炉点燃了越来越多的草地,火势也越演越烈,远远看去,几乎是从火场之中,不停地奔出骑兵,甚至有些青色的披风也在着火,或者是马尾巴上也燃着,形成了冲锋的火马,不顾生死地向着对面的晋军阵地进一步地冲锋。
第三面红旗竖起,那是敌骑杀进五十步的信号,晋军中的弓箭进入了短暂的换矢时间,反倒是燕军的火箭,终于开始了发射,二百多枝火箭,如同满天的火流星一般,从战马之上飞出,伴随着胡骑的阵阵嘶吼,飞向了那些木甲机关人。
几十面的大盾,瞬间从木甲机关人的身前举起,而木甲机关人左手持着的木排,也开始护在了自己的正面,火箭四射,大多数被这些盾牌和木排所阻,射在了上面,一些盾牌顿时就腾起了一团火焰,甚至整个盾面都开始着火了。
一桶桶的水,泼向了这些着火的盾牌,而一把把的湿泥也给扔上了这些着火的地方,显然,晋军也是有备而来,但也无法全灭这些燃油之火,两个木甲机关人开始着火,冒烟,而晋军阵中也是处处火光,虽然训练有素的军士们迅速地散开,把着火的地方隔离开来,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火箭射入,无论是木甲机关人还是阵中的火堆,都是越来越大,甚至有一部木甲机关人,已经整个地成为了一部巨大的燃烧火炬,无法熄灭了。
晋军的阵门打开,一百多骑奔腾而出,冲着五十步外,还在轮番冲击,发射火箭的那些俱装甲骑们就奔腾而去,阵中的弓弩暂停了发射,而后续的步兵也开始变守为攻,跟在这些骑兵后面,冲向了敌军甲骑。
合答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挥着手,作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大叫:“撤,快撤!”
是追是守意不一
随着合答儿的话,攻到晋军阵线前五十步左右,发射着火箭的两百多骑青色俱装甲骑们,纷纷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拨转马头,逃也似地向后疾驰,甚至这回都顾不上去拉他们的副马的马缰。
一阵强烈的弓弩射击,正中二十余骑的后背,这些骑兵惨叫着或者是闷哼着摔下马来,而余者则在合答儿的带领下,仓皇奔逃,很快,晋军的追骑就冲到了这些尸体和散马所在的地方,也顾不得去斩首或者是牵马,而是冲着已经奔出几十步远的逃骑追杀。
沈田子的背上插着双斧,立马于那部已经燃烧着的木甲机关人身边,周围的军士们不停地向着这具熊熊燃烧的木甲机关人浇水扔泥,但这会儿已经无济于事,火光映照着沈田子的面当,照得他炯炯的目光,也是闪烁不定。
一阵马蹄声响起,独眼的蒯恩奔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这部燃烧着的木甲,叹了口气:“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木甲机关,田子啊,不是我说你,上阵之前,你应该给抹上淤泥防火的。”
沈田子摇了摇头:“军情如火,要是慢慢地抹泥再上,恐怕要耽误一刻多钟,那敌骑突击的时候,我甚至来不及过来守住侧翼,再说,张大匠才是最心疼的一个,对吧。”
张纲的眼圈红红的,刚才损失了几十部木甲机关人的时候,他未及观看,但这部木甲机关人,却是在他的眼下给焚毁的,甚至他的两个弟子都没来得及出来,他咬着牙,恨声道:“报仇,一定要报仇,沈将军,请你下令出击,不灭了这些骑兵,我心难安!”
沈田子的眉头一皱:“我们的目标仍然是攻进缺口,这些敌骑只是侧翼的袭扰,并非大患,张大匠,你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误了大事。”
张纲咬着牙:“正面有你们的步兵进去就行,我这木甲机关人本就是为了防骑兵和攻城用的,现在敌军骑兵可是在侧面,只要沈将军你的这一千军士能跟在我身边,只靠我的木甲机关人,就足够消灭敌军一两千出城的骑兵!”
蒯恩摇了摇头:“不妥不妥,敌军骑兵依城而战,而且那里可是城门,你的木甲机关人到那里也攻不了城。还是守好侧翼,后面随我们从这缺口进城吧。”
张纲摇了摇头:“敌军骑兵出了城,就麻烦了,可以突击我们这里,也可以绕到城南去偷袭大帅,打乱我们其他地方的布置,就是我们这里进城,战线拉长,想要完全守住侧面,也不容易,听我的没错,机关人向侧翼前进,消灭敌军骑兵,才是正确的做法。”
蒯恩的眉头一皱:“作战计划是韶帅亲自下达的,我们只有执行才是,张大匠,现在我们已经打退了敌骑的攻击,木甲机关人还是留在这里警戒即可,等会儿韶帅把所有步军重整完成,我们就可以攻进城中了。”
张纲沉声道:“你们看到没有,敌军骑兵源源不断地从城门中出来,他们是看着这个缺口给我们堵上,无法突出了,所以才从城门方向换个地方杀出来,你们要是入了城,才可能会有麻烦,要是敌军用铁骑把我们的攻城部队围在城里,用火攻或者陷阱,甚至是水淹和投石消灭,到时候悔之晚矣!”
沈田子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张大匠这说的有道理啊,如果敌军的骑兵主力在城外,那我们入城的军队始终不得安全呢。”
张纲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转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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