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那里,如果看到我的响箭,请你们借翟部的兵马来救援,我们会在和平谷北十里交易,到时候你们沿路来迎便是。”
魏咏之的脸色一变:“怎么,这交易还会出生意外?”
刘裕正色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得作万全的准备,也许,秦军的巡逻队会撞见,又也许,这次是个圈套,如果我们真的求救,你们就跟翟真说,我们还有大量的金银财宝,对方想黑吃黑,他们听到有便宜可占,一定会奋不顾身的。”
檀凭之哈哈一笑:“还是大哥你想的周到,好,我们走了,你们当心!”
夜风徐徐,月已过当空,三更已经过去,刘裕与苗影儿骑马穿过了和平谷,他们的骑术是这几天路途之上现练的,还很不成熟,苗影儿一个官家小姐,居然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也能骑行,这有点出乎刘裕的意料之外,但是跟那些生在马背上的丁零人相比,还是显得差了许多,也许二人在外表上还看不出与胡人有什么区别,但一上了马,也就明显有区别了。
刘裕在谷北七里的地方找了处小林子,拴住了自己和苗影儿的两匹马,二人步行前往几里外的接头地点,苗影儿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也能听到她的心跳之声,刘裕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苗影儿,微笑道:“怎么了,苗兄弟,紧张吗?刚才见丁零人时,你可不是这样啊。”
苗影儿长舒了一口气,正色道:“刘大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接头的对象了,我们这回的任务,是跟前燕皇室慕容家的人碰头,上次慕容家派人来大晋,想办法与玄帅取得了联系,他们说,能在关键之时助我们一臂之力,让我们能击破秦军,也让他们能得以复国。”
刘裕的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几十步外的草丛中传来:“还有我们姚家!”
促秦攻晋祸水引
刘裕顺声看去,只见月光照耀的草丛之中,缓缓地站起了两个身影,个子都不算太高,七尺上下,戴着皮帽,帽沿之下露出一头小辫,身穿着羊皮袄子,看起来倒是跟刚才离去的丁零商队里的人员打扮,一模一样。
刘裕的脸色一变:“你们是?”
站在右边的一个,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他的皮肤黝黑,深目隆鼻,五官却是颇为端正,腰间挎着一口长长的刀,刘裕曾经听人介绍过天下兵器,知道这是羌人特有的长刀,而此人肤黑发卷,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西羌了。
苗影儿对着这人沉声道:“我们好像不记得邀请过姚羌的朋友参与这场交易的。慕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左边的一个,则是黑布蒙面,略不到七尺的个头,身形瘦削,一双眼睛之中,却是精光闪闪,他同样是一头的辫发,但与那姓姚的羌人不同,他的辫子,却是扎成麻花一样的小结,看起来,就象绳索一样,这是鲜卑人的种族特征,辫发如索,所以曾经被人成为索头部,而前燕帝国盛行的时候,北方的鲜卑燕国,也被称为索虏,就在于这种特异的发型。
上次刘裕在赌场见到的那个吉力万,是一身汉人的打扮,为了隐瞒身份,并没有索头,而这次,算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索头鲜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个被称为慕容先生的鲜卑人,微微一笑:“这位兄弟,请问谢将军的令牌信物可曾带来?”
那个姓姚的羌人笑着摆了摆手:“慕容贤弟,不用了吧,咱们刚才跟在那丁零翟部的商队里,已经看得清楚了。确是谢家来使无疑,时间紧迫,长则生变,我们还是直入主题吧。”
刘裕点了点头,对着苗影儿说到:“这两人是你约好接头的人吗?多出来的这位姚兄是怎么回事?”
慕容氏的鲜卑人对着刘裕平静地说道:“姚家在伪朝跟我们慕容家是同病相怜,我们两家跟苻秦都有灭国之恨,这位姚公子,乃是羌族大首领姚苌之子,名叫姚兴。是羌人之中难得的文武双全的后起之秀。”
说到这里,慕容氏笑道:“这回的丁零之行,若非姚公子,我只怕也没这么容易通过和平谷。”
姚兴笑道:“当年先伯父姚讳襄,英勇善战,号称再世孙策,在后赵帝国灭亡的乱世之中,带领我们羌人,在中原各地转战,这丁零部落,当年被人追杀,几乎灭族,是我们姚氏一族保护了他们,所以丁零首领翟斌欠了我们家一个大大的人情。”
“后来我们姚部被那秦国苻黄眉偷袭,先伯父战死,我们部落也被迫依附了那秦国,但是我们和丁零人的友谊,一直保持到了现在,这些年来,我们姚氏族人被秦国安置在岭北,丁零人被安置在南方与晋国的边境之上,我们倒是可以从塞外购入不少生铁,去跟丁零人换取很多盐巴,丝绸这些物资,这对我们各自积蓄自己的力量,都是极有好处的。”
刘裕的眉头一皱:“你们这样直接做交易,难道那秦主苻坚不管吗?”
姚兴微微一笑:“虽然我们跟秦主苻坚有灭国之仇,但不得不说,这是个仁君,并没有把我们当成敌人对待,那丞相王猛几次要他对我们下手,都给他挡住了,不过王猛在世之时,对我们看得很紧,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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