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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木头神像(2 / 2)

以不见花看不见她的眼睛,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自己想要的心疼,他承认刚刚有些冲动,但想想卖惨能得到的又愉悦得很,他知道柏诗吃软不吃硬,“这就不用你管了,别想那么多,我自有办法。”

柏诗狠狠按上那块破损的皮肤,不见花痛得猝不及防地叫出来,叫到一半柏诗抬了头,眼睛亮晶晶得,像蓄满了山涧一整个春天的露水,让他一下子就忘了疼痛,他顿了顿,心都不自觉软成一滩烂泥,刚想再说些什么情话,原本被打开的门突然紧闭,发出嘭得一声巨响。

不见花立即将柏诗护在怀里,皱眉紧盯大门,然而半天没再有声响,反倒是插在木柱上的剑仍旧颤动,却并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像摆锤那样快速摇晃,最终从柱子里挣脱出来,剑尖朝向主人射回来,不见花搂着柏诗往旁边退了几步,没了他们的阻挡重剑竟然直直插入了神像的底座,溅出许多细碎的木屑,碰撞使它们具有子弹的穿透力,不见花转身将柏诗护在怀里,用背挡下它们,而后把她推开,“躲到旁边去!”

插进神像里的重剑仍旧没停下,有了意识似的又挣脱出来攻向不见花,柏诗不在身边,不见花这回没躲,抬起胳膊横挡剑刃,宽袖里藏着一截护腕,合金材料免他被自己的剑削断胳膊,却不能挡住所有力气,于是嘎巴一声,他的胳膊断了。

不见花动了怒,咧嘴露出一截犬齿,被他咬得几乎碎掉,朝气蓬勃的眉眼阴沉下去后戾气丛生,剑眉飞起,黑黝黝的眼睛深渊一样,因为是从下往上看,瞳孔被上睑遮了一半,凤眼下半部分只有遗留的眼白,凶得要命,另一只手猛地握住剑柄,单手将重剑重新掌握,用力插进地面,尽管是砖砌成的地面,仍旧插得很深,插完后他抬脚踩上去,抬头直视神像,先骂了一句贱种,然后冷笑:“狗东西,还敢发脾气?”

神像巍然不动,装死一样,不见花上次试着用火烧它的时候也没发生这种事,他怀疑和他哥有关,因此不再浪费时间,剑都不要了,还能动的那只手朝柏诗招招,示意她可以过来了。

“出了点问题,我们得赶紧走,”他皱着眉,拉住柏诗,“我怀疑他要回来了。”

柏诗跟上他,路上忍不住问了句:“你的胳膊怎么办?”

两个人朝大门走去,不见花就像个给糖才哭的孩子,柏诗问了才跟想起来哭哭唧唧地喊疼:“骨头应该碎了,好疼哦……这个破神像怎么能这么坏,”眼尾被他垂下去,瞳孔又塞满眼睛,这时候就显得可怜兮兮得,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拉着她走,到了门口去推大门,轻易就推开了,没被加注什么打不开的术法,“如果一会能有一个亲亲,也许就好了……呢?”

随着光一起显现在门口的,是直直站立在台阶下的别空山。

手里还提着袋子,里面装了些新鲜的蘑菇,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他在山间采了些没毒的打算给柏诗做些鲜食,没想到提前回来看见的是两个人牵着手,准备从道观里出去。

他站在那,发带没解,穿着白衣,光看外表第一眼一定令人心生好感,以为是天上的神仙,连开口说话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你们准备去哪?”

裹了蜜一样的语气,不见花默默把柏诗拉到身后,直觉突突地预警危险。

但他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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