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无意识地划着窗棂木沿,“柳公子似乎对江南很熟。”
“早年随家父跑过几趟商。”柳下青笑意坦然,“那时候年纪小,只记得江南的糖糕最甜,酒却不如北方烈。”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蕴和掩在袖中的手腕,“昨日路兄给的药,司姑娘用了?瞧着今日气色好了些,想来是见效的。”
“前日在荒林让姑娘受惊,还扭伤了腕子,是在下的不是。”这话说得很是真诚,但蕴和不知他此语所为何意。
她垂眸浅浅一笑,说自己已无大碍,无需柳公子挂心。又怕他不信,非要缠着问个明白,抬手轻轻转动了几下手腕。
“那就好。”柳下青点点头,见她不愿多提,沉吟片刻,又问,“江南水软,日头却有时也晒人。姑娘若嫌岸上人多眼杂,不若到了前面码头,买顶轻纱帷帽戴着?既挡了风尘,也省得那些没眼色的闲人扰了姑娘清净。”
蕴和瞧见岸边有个卖竹编器物的摊子,几顶浅碧色的帷帽挂在竹竿上。
帷帽确能遮掩容貌,减少被认出的风险。可此刻戴着,在这两个眼明心亮的人面前,反倒显得刻意,像是此地无银。
她想了想,还是轻轻摇头,“多谢公子体谅,只是不必了。”
“哦?”
“既已出门,便不必太过拘泥。再说江南这般景致,若遮着挡着,反倒辜负了。”
柳下青朗声笑起来,“姑娘说得是,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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