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覃奉瑜,左家做主的是她父亲与弟弟,她无权无势,哪怕过往才名在外,前头也缀着左家的名号。
她看上去受人尊敬、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分到她手上的权力也不过是囿于后宅,那些助她夫君稳扎稳打的决策建议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终究不过是在别人口中的称呼又客气几分罢了。
事到临头她才陡然发现,自己竟没有真正有用的东西来保护女儿——
夏昕淳已经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他本想拿出覃与信件中谋划的女子权益来诱惑她,但看着她此刻心灰意冷却又强装从容的模样,到底是没选择这么做。
毕竟是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闹太僵后面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正想开口打破这场故意为之的僵局,便听到左文华的声音。
“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早年写文章的功底至今未曾荒废,出嫁前后经营的数家铺子盈利颇丰,相信只要肯花钱,在殿下成就大业之前,各地关于殿下逼娶一事绝对会传得沸沸扬扬,”左文华起先有些干涩的嗓音越到后面越发顺滑,她看着座上的少年,语气认真又冷酷,“我知道殿下如今并不在乎这些虚名,但继位后呢?你不可能一辈子当个暴君,但只要我一日不死,殿下就休想摆脱这逼娶的恶名。”
夏昕淳盯着她,半晌朗声大笑。
一旁始终沉默的覃奉瑜无奈摇头,终于上前扶住妻子,轻轻拍着她僵直的后背,开口安抚道:“殿下故意试探夫人罢了,还请夫人消消气,莫要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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