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家也立即上前认领自己的家人,带回去后又是一顿揍, 回城看着热火朝天,井然有序的临水村,韩牧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好像也不是很难嘛,就是这里吃的不是很好,住的也不舒服,还要时刻注意防疫。不过韩牧觉得自己是个能吃苦的人,顾君若一个女孩子都能做到的,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会怕这个吗?至于村里不听话的人,全都拉去给病重的病人喂水送药,打扫房间……村里有个想跑的浪荡子去给重病人送了两天药之后头重脚轻的倒下了,都不用周大夫来看,村里人就知道他是感染了瘟疫。从那以后村里人老实多了,让戴布巾戴布巾,让在屋里待着别乱跑就好好待着,熏屋喝预防的药,没人敢不遵守;也不再有人敢往外跑,更不敢慢待病重的人。送药都有另一人盯着,那人就站在窗外,要是送药送水的人敢糊弄,告上去,那五天的工期就会延长到十天……没人敢不遵守。韩牧以另一种方式达成了村民们令行禁止的成就。他就说嘛,哪有那么多道理讲,直接按照军队管理就是了,看他的子民们多听话。韩牧心满意足的点头,每天的任务就是巡逻,鼓励村民,拿着周大夫写出来的药方捡出药来交给他们去熬药。虽然都是琐碎的事,还挺占时间,好在一点儿也不累。而且周大夫的药很有效果,第一服药下去,村里嚷着要死了要死了的人没死,第二服药下去,病重的减少了呕吐下泻,第三服药,病重的可以半坐起来自己端过药碗喝药了……到第五天,开始陆续有人痊愈,村里每日新增的病人数已经减少到一。要知道韩牧来的那天,周大夫检查出来的新病人是八,第二天有五个,第三天还有三个……痊愈的人越来越多,韩牧也没让他们四处乱晃,依旧要在屋里休息,只是他们换成了补身体的药。这些药材他都带有,周大夫按照他们的身体开好药方,韩牧就抓药给他们自家熬去。吃过两天后就正常用饭,少去人多的地方晃荡,这就算好了。而病重的也开始转为轻症,且开始朝着康复发展。韩牧松了一口气。周大夫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不像赵家村,是直接饮用了腐尸浸泡过的河水,这边是受二次传染,毒性要小一些,不似赵家村发病急,发病重,所以要好治一些。”加上这边很快被发现,医药迅速到位,所以治疗速度要快一点儿。等赵家村最后一个病人痊愈,顾君若带着人过来找韩牧时,临水村还在病中的村民只剩下八个了。其中六个是从重症转成轻症,还有两个是前几日新感染的,但因为用药及时,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看到顾君若过来,韩牧连忙迎上前去,“赵家村好了?”顾君若脸上都是高兴,点头,“好了。”韩牧就伸手止住她上前,“那你别上前了,临水村情况好转,我正打算回城呢,你小心进来又带出不好的东西。”剩下八个病人,按时用药就可,村里如今井井有条,张里正自己就能管好。范司马还被他滞留在县城呢,他总不能一直迟迟不归。顾君若就在村外等他。韩牧带着人沐浴更衣,用的是艾草水,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出村。临水村还未解禁,能自由行动的村民就站在村口目送他们离开,但等他们经过赵家村那个路口时,收到消息的村民早早候在那里。一看到韩牧和顾君若就连忙下跪,呼啦啦的叫着“夫人”,赵里正带人把村民们凑的鸡鸭和鸡蛋鸭蛋等都塞小北小婵手里,等他们手里塞不下了就塞韩牧手里。“大人和夫人的恩情小的们铭记于心,这段时日真是辛苦大人和夫人了,这些鸡蛋您拿回去给夫人吃,看她这段时间瘦的,小的真是又愧疚,又心疼……”韩牧提着一篮子鸡蛋:……
赵里正立即补充道:“大人也吃,大人也吃。”合着你还想我们分开吃饭啊?韩牧没有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想法,他只是设想了一下接下来三天他都要提着一篮子鸡蛋赶路,于是坚定的拒绝,“大家才病愈,这些鸡蛋给他们吃,养好身体才好为国效力。”“村里还有呢,这些大人拿回去,您不吃,夫人也是要吃的呀。”村民纷纷道:“是啊,是啊,给夫人吃,瞧夫人瘦的,得补一补。”韩牧最后推辞不过,只能拎着篮子坐到马车上。土路难行,尤其水灾过后没怎么修过这条路,坑坑洼洼的,装鸡蛋的篮子根本不能放在板车上,不然用不到一刻钟鸡蛋就能全破碎。车太过颠簸,顾君若坐得头疼,干脆下车走路,韩牧也立即把篮子塞给其他衙役,自己甩着手走在她身侧,悄悄地长出一口气。顾君若见了抿嘴一笑。她这一笑,苍白的脸上便有了些血色,美得让韩牧惊心,“你,你是不是病了?”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皱眉。顾君若道:“没有病,只是太累了。”顾君若很注意自己身体的,之前因为忙没办法,但现在要出村回城,她自然要保证自己和回去的人不带走瘟疫。村里的病人痊愈后,曾经用过的被子衣物等,凡是会藏污纳垢的东西,她都亲自盯着烧了埋了,以杜绝瘟疫外传和复发。所以她确定自己没得瘟疫。她却忘了,这世上除了瘟疫还有很多病。走了一天,傍晚顾君若蹲着生火烧柴,起身时,眼前一片花,正觉得朦胧之时,天旋地转,她猛的一下栽倒……韩牧脸色一变,眼疾手快的接住人,“顾君若——”他吓得不轻,不等小婵反应就猛掐她人中,生生把她给掐醒了。“你哪儿不舒服?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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