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对不住,没看到你。”
离得近了,他看到了沈时予的打扮,猜到这?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生怕把?人撞出个?好歹来被找麻烦,拉着他一直道歉。
沈时予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话觉得头又晕了几分?,他看着男子佝偻的身形,没多计较:“无碍,不怪你,我也没有注意到。”
他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触碰,往外扯了扯被抓着不放的那只手臂。
男子连忙松手,惶恐地又是一阵道歉。
经这?一遭沈时予更觉头晕,摆了摆手往外走去,这?里?已经能看到巷子口,他家?的马车已经到了。
车夫提着灯笼过来给?他照亮,他动作迟缓地上了马车,刚掀开车帘便被握着手腕拽了进去。
他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贺澜凑近他的脖颈闻了闻,嗓音温柔带笑:“又偷偷去喝酒了啊……”
沈时予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闭眼?吻了上去。
便当做是最后的放纵吧。
……
另一边,撞到沈时予的佝偻男子在走远后拐进了另一条小巷,然后便凭空消失在巷子里?。
瑞王府,苏木仰着脸,任程樾帮他取下脸上的易容。
“疼疼疼!”
他自己不敢下手,让别人帮忙也叫得颇为惨烈,程樾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闻言眼?也不眨,动作利落。
等取完面具后,苏木白?皙透亮的脸已经开始泛红,瞪着他的眼?睛里?也一片波光,程樾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找药膏给?他厚厚敷了一层。
两人收拾完去了主院,云清和贺池都没有睡下,正等着他们前?来。
门前?的下人被遣走,苏木脸色凝重,开门见山道:“他确实中了毒。”
云清和贺池对视了一眼?,便听苏木继续道:“他中的毒叫晚来青,是南跃山上的乌青草所制,极为罕见,毒发时内脏仿佛被烈火炙烤,没有真正的解药。”
云清有些惊讶地抬头看过来,苏木顿了顿:“他最多还有十年寿命。”
宫宴
转眼?到了除夕这日, 宫中白?日赐百官宴,邀文武百官、皇室宗亲一同?赴宴,到了晚间则是家宴, 参加的便只有后宫嫔妃和皇子皇女?。
百官宴是一年难得一次的大宴, 臣子们可携家眷参加。
宫门前, 各家的马车络绎不绝,众人皆着吉服,大过年的,便是平日里再?看不惯的同?僚,这日里遇上了也能笑着道一声“过年好?”,气氛一片和乐。
一辆高大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 极为引人注目,在宫门口寒暄的众人转头看去,一眼?便认出了瑞王府的标志。
马车停下,车夫摆好?马凳,上前掀起车帘。
身材高大的男人当先走出,他身着九章冕服,气势摄人, 眼?神只往百官处冷淡地略一扫过, 便收了回来,转身伸手接人。
众人心?下一滞,几年不见,贺池的气势愈发能唬人,若不是他们熟悉贺池之前的经历, 恐怕也要被?他唬了过去。
于朗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有关瑞王的传闻听了许多,今日才终于得见, 只是他实在有些?无法将这个龙章凤姿的王爷和传闻中的纨绔废物联系起来。
许是我?观察得不够仔细罢……于朗抱着这样的想法继续看过去。
下一瞬,一名身姿修长俊秀的男子搭着贺池的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身着靛蓝色的翟衣,领口袖边压着绣有凤纹的红色衣缘,腰系玉带,头戴翟冠,分?明是女?子形制的冠服,穿在他身上竟是极为合适。
他容貌极盛,却丝毫不显女?气,于朗看到他,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翩翩公子’四个字来。
于朗更加纳闷,这两人各有各的风流,便是这位总被?人以戏谑的口吻提起的男王妃,也风姿出众,远超常人,依他看来,这几位王爷中能与二人比拟的便只有晏王,难道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吗?
其余的官员大多参加过两人的大婚,脑子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最多也就?感慨一下两人的好?皮囊,却不会如于朗一般惊叹。
众人向两人行过礼,便让两人先行,他们则是跟在后面,一同?往宴客的殿里走去。
两人进了大殿,里面正在交谈的声音倏然小了一瞬,才又接着响起。
云清和贺池对这样的待遇再?习惯不过,两人成亲后,只要是参加这样的宴会,必会有这一幕。
云清看向纷纷起身向他们行礼的百官,这些?人大多都?还是之前的面孔,只是面容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目光扫向百官前方的那人时?,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宰相为百官之首,着仙鹤绯袍,右相苏裕悯眉目周正,眼?神却透出精明,如今贺源争储的赢面大,他自然也春风得意,而他的旁边,站着的则正是大瑜的左相——郑鸿熙。
郑鸿熙年纪比苏裕悯还小些?,可他的头发却几乎全白?了,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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