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身石榴红宫装更衬得她婀娜娇艳。
娴妃则是如她的封号一般,五官温婉大气,穿着一身绣翠蓝竹叶暗花宫装,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娴雅温柔。
皇后自从太子去世后便渐渐地不理后宫之事了,成日里只在宫殿里礼佛。
皇上命苏贵妃和娴妃协理六宫之事,娴妃性子娴静、不喜争抢,因此实际上后宫之事现在都是苏贵妃做主。
云清垂下眼,苏家势大,也难怪贺源如此有恃无恐。
宫人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上菜上酒。
“如今在宫外,众爱卿不必拘礼,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可得让朕好好看看儿郎们的风采。”
众人齐声应是,年轻一辈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都卯足了劲儿想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
只有贺池一脸兴致缺缺,一口饮尽杯中酒后又伸手让一旁的宫人斟酒,一杯接着一杯。
冷不防却听到身旁传来一道温柔清冽的嗓音,同时桌上的炙烤鹿肉也被往自己面前推了推。
“王爷先吃点东西垫垫再饮酒吧。”
贺池举杯的动作一顿,最终还是很给面子地拿起筷子搛了一片放进嘴里。
云清见他听劝,便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
在路上行了大半天,中午也吃得凑合,他这会儿也饿了,埋头吃得很香。
大殿右手边坐的都是朝中大臣,云清吃到一半,一抬眼便见便宜弟弟云涵在对面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云清嘴里嚼着鹿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云涵便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低下了头。
他往身旁看去时贺池已经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云清凑近了些,笑着道:“多谢王爷。”
众人都用余光观察着他俩,看到两人的小动作,不少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都说瑞王对这男王妃极不满意,连回门都是敷衍了事,可现下看来却又不像那么回事,这亲热劲儿可是多少男女夫妻都没有的。
贺源收回目光,嘴角挂着嘲讽的笑,还以为老八真是什么正人君子,放着这么个尤物在面前都不为所动,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装相罢了。
宴席没持续多久便散了,云清却已经半醉了。
他总共就喝了三杯,还是众人举杯敬皇上的时候他跟着一起喝的。
云清没想到换了个身体酒量竟然这么差,他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事与愿违。
头更晕了。
贺池转头想叫云清一起离席,却见他一双眼睛水雾迷蒙地看着自己,脸上带着醉酒的晕红,嗓音也染上了黏意。
“王爷,我头晕。”
醉酒
行宫的廊道没有点灯,元福公公打着灯笼走在前面照明,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为云清捏了把汗。
贺池本来扶着云清出了宫殿后便想把他交给内侍,谁知云清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不仅没有找回神智,反而因为怕冷整个人都贴到了贺池身上。
周围鸦雀无声,宫殿外没走远的人都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等着看戏。
元福公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他家王爷大庭广众之下把王妃扔出去。
贺池下意识伸手握住云清的手腕就要掰开,云清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贺池一眼,软着嗓音喊了声疼。
贺池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松开了云清的手腕,伸手揽住了他。
回住处的路不算远,但云清喝醉了身上没力气,再加上他因为冷死死地贴着贺池,人叠人的姿势实在走得艰难。
走到一半,贺池便忍无可忍地把云清从他身上撕了下来。
“站好!”
低沉的嗓音又冷又凶,跟在后面的下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元福公公心道终于来了,回身正想帮忙接住软绵绵站都站不稳的王妃,却见他家王爷一脸冷酷地皱着眉弯下了腰,伸手兜住云清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元福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压下心里的震惊,转身继续为两人掌灯照明。
云清缩在贺池怀里,因为不满皱起的眉也舒展开来,他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两句,便伸手抱住了贺池脖颈,乖乖地贴在他颈侧没了动静。
贺池身体一僵,感受到脖颈处温热的吐息,加快了往回走的步伐。
回到住处,房间里已经烧好了炭盆,十分温暖。
因此贺池把云清放到床上后他也没有挣扎,只掀起眼皮看了看贺池,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贺池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云清,半晌没有动作。
元福公公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才让人来伺候王妃洗漱吧?”
贺池点点头,径自去了屏风后沐浴。
元福公公松了口气,赶紧招手让端着热水的小太监上前来伺候。
等贺池洗完出来,内侍们也已经帮云清擦洗干净换好寝衣了,元福公公见贺池没有别的吩咐,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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