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彦看孙菲菲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想是知道过去的那些回忆让她又逃不开,直接将她揽在怀里从张梅旁边走过去,不再理会那个疯婆子。可张梅依然不依不饶,她突然冲上来,扒着男人的肩咬了他的胳膊一口。“嘶……”顾及着怀里还有女人,周正彦怕这婆子发疯咬到她,直接硬生生地给受了下来,但是那双漆黑的眼瞳越来越冷。他已经有点想从衣服里面伸出刀子来了,就算到时候告到警察局,他也可以说是是张梅先动的手,他只能算是正当防卫。好在前来做笔录的王桥和张氏堪二人及时赶到将张梅拉开,看见前来的两人,他将口袋里的刀收好。张梅又闹了一会儿,最后在两个警察的注视下偃旗息鼓。周正彦没功夫管那些烂摊子,他扶着孙菲菲去了她的家,用钥匙开了门。一路上女人都低垂着眼没怎么说话。她的家很乱,乱了好几天了。从刚开始女人发烧他过去偷看她的时候就有些忍不住想帮她收拾房子,可又怕惹得她怀疑。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扶着女人进房间休息之后,他就开始去收拾了。浴室里的衣服已经有些发臭,他皱眉将那些衣服扔进洗衣机里,随后开始把房间里的东西放好。等差不多收拾完进了卧室,女人还趴在床上小声啜泣。他上床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安慰她道:“不哭了菲菲,那样的一家人没什么值得你好哭的。”“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她将头埋在男人怀里小声哽咽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他亲亲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声音低沉道:“从小我爸妈就抛弃了我。”说不上抛弃,但他也宁可不想要这个爸妈,爸爸太暴戾,妈妈太懦弱,这样的一个家庭待下去也是人间炼狱。他沉着声音:“我也没觉得亲情是一个多好的东西。”从小就没体验过多少亲情,后来好不容易在奶奶那儿找到了一点羁绊,又被那个男人给毁了。亲情对他来说就是个麻烦的东西,当时就是因为有太多顾虑一直迟迟不敢动手,现在打破了那种限制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不过还好,我遇见了你,”男人摸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孙菲菲感受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男人黑漆漆的眼瞳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坚定:“从今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人都伤害你。”接连几天的雨终于有了停的趋势,周正彦耐心陪女人缓了一个星期,她的心情才慢慢好转过来。张梅咬他的那一口周正彦还记着呢。他向来也是记仇的,这妇女又是打了他的猎物、又是咬了他,于情于理都该折磨死她。只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事情没有查到孙冬的头上,他想怎么弄都行,可现在张梅作为受害者的母亲,如果再有个什么意外,就很容易引起警方的目光。他和孙菲菲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取消了自己的怀疑,这时候张梅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他们俩就要再陷进去了。这种蠢事他可不干。大不了过个小半年故意制造一场意外把张梅解决了就是。没事可干,周正彦就只能把孙菲菲带到自己家学画画。表面上说是画画,可当女人拿着画笔坐在位子上学着他的样子在纸上随便画了几道线时,他就起了反应。周正彦一把将女人抱起,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将她压在了床上。最近出了这些糟心事,他们差不多半个多月没做了,他一直想念得紧,可碍于女人的心情一直忍着不敢随意乱动,不过现在总算到了能开荤的时候了。他掀开女人的衣服,手顺着软滑腰际扶上去,可还没有些动作,孙菲菲突然唤了他一声,“周正彦。”“嗯?”他停下动作,以为女人有些不愿意。下一秒女人就翻身一跃,将男人压在身下。猎物竟然难得主动一次,周正彦很受用。她轻轻吻着男人的颈,一点一点向下,从他的喉结吮到他的胸前。女人的手不自觉抚上男人的脖颈,一下就摸到那凹凸不平的伤疤,像是要从中感觉出些什么,孙菲菲抚得很仔细,也很小心。“让我看看。”她道。周正彦下意识就拒绝:“不好看,别看了,怕吓着你。”那伤疤的确狰狞可怖,怕吓到她是一回事,怕让她看见自己如此丑陋的一面也是一回事。从小到大,就因为背后的这一片疤痕,他吃尽了苦头。那人每次一下班回来看见自己、看见他身后的那些疤痕,就会不由分说开始打他。毕竟这是那人强迫自己亲生妹妹生下一个近亲结婚而产生的耻辱后代的证明,只要自己活在这世上,只要那疤痕一直都在,就会永远提醒着那人:他是一个变态,他生的儿子也是一个变态。也永远提醒着他:他是耻辱的象征,是那两人乱伦生下的贱种。这种东西,他怎么能给她看?孙菲菲不肯,又说了一次:“我要看。”“好,随你。”周正彦拗不过,要是再拒绝下去,怕自己的情绪会绷不住会伤了她,于是索性坐起来,背对着女人把衣服给脱了。女人的手指尖在那些疤痕的纹理上徘徊,有些痒,痒得烧心。轻柔的吻落在男人的肩、脊骨,还有上面那些骇人的伤疤之上,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带着某种可怜与疼惜。孙菲菲从后方抱住周正彦,她身材娇小,根本抱不住高大的男人,只能将脸埋进他的颈间。两人贴得如此相近,孙菲菲轻吻着他脖颈的伤疤,低声道:“就算已经忘记了,当时……应该很疼吧?你那时候应该受了很多苦。”女人的话娇糯柔软,却像无形的手在周正彦心上狠狠地攥了一把。这疤痕的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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