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亚尔脑内争斗老半天,最后终于擦掉口水,在拉扯中选择了站在公理正义那头。「那、那啥,既然璃璃被欺负,是不是应该帮她讨回公道……」却见伊瑟摇了摇头。「这事不好处理……若是道具的话,苍希也说了是本人同意的,事后就变得难以追究;而如果是魅术……虽然也可以判定为扭曲当事人的意志,但这种能力本质上算是强烈激起对方的深层慾望,要说那不是本人的意思,解释的空间十分模糊。」继续展开这个话题后,达亚尔的脸又红了。「如果璃璃只是有点那方面的意思,不至于隔天让她不愿意见人吧。所以说她……她实际上…内心深处很想要、很喜欢……吗?」伊瑟想了一会,再次摇摇头。「不好说,如果他们昨晚谈的结果没那么理想。也可能是她对苍希抱持愧疚感,所以下意识想要讨好和补偿对方。」「……愧疚感?等下等下,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达亚尔都快跟不上了。说是苍希对璃璃干了什么他还信,但璃璃对苍希感到愧疚……什么情况???可伊瑟却暗示他不要过度追究。「这事很复杂也有点私密,当事人没有同意我不方便开口……也因为如此,太多无关者捲入其中,我认为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达亚尔一脸挣扎。「唔、那璃璃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看她吃亏吗?」伊瑟整个人平平静静的,但对整件事显然都仔细想过了。「我晚点会去找她谈,看看具体到底发生什么,以及她究竟怎么想、打算如何处理。」达亚尔搔搔脑袋,最后承认自己不擅长思考,他还是多给璃璃找些好吃的,想办法让她开心点就是。风族那边的事情也挺多,总归是老样子魔物到处捣乱。来开个小会又间聊几句后,达亚尔便赶回去揍沙包……回去剿魔了。伊瑟整理了一下方才会议的总结,给族里发了几个讯息。结束手上的事情后他来到殷璃房间,抬手敲了敲门。「是我……可以进去一会吗?有些话想聊聊。」他说完后耐心站在原地,大约一分鐘后,里头才传来一些声响。房门缓缓地打开,缝隙间露出少女的面容,她从门缝里往外偷覷,好像想确认人是不是还在。伊瑟站着任她打量,又重复了一遍话语。「一会就好,能稍微聊聊吗?」殷璃犹豫几秒,最后还是打开门让他进来。进了房的伊瑟比她还有主人架式,也不用殷璃泡茶招待,自带了茶水甚至点心放在桌上。今天的不是她以往喝惯的药茶,而是带着怡人香气的花草茶,配着不算太甜的点心,让人嘴都停不下来。伊瑟看着她食慾正常,知道基本上应该没发生什么太严重的问题。他想了一会,最后决定直接开门见山。「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你愿意稍微说一说吗?」殷璃被问得愣住了,随后她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要说的话大概是极度的害羞加上委屈,让人看出一种她其实想抱怨,但又说不出口的窘境。看她卡在这里,伊瑟丢出怀疑的选项。「苍希对你用魅术吗?……在你不完全清楚其效果的状况下。」!!??这都能猜到?院子里的大佬们真的都不会读心术吗?在殷璃惊骇的眼神中,伊瑟淡淡地说明。「除了这个选项,其他可能性基本上都没法解释你这种反应。」……也太强,果然大佬们除了战力,逻辑力也是妥妥的。伊瑟坐在原地,很平静地看着她。「因为你事后反应很大,已经让旁观的我们感觉不能当作没看到……如果你需要协助的话,我们也希望能帮上忙。」殷璃的表情有些无措。「只是些小事,我消化一会就好……我知道你们正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情,我就只是、自己在鑽牛角尖纠结而已,不用在意……」伊瑟温和地打断她。「我们努力让许多事情顺利运作,就是希望守护身边的人过得顺遂……如果连就在我们近侧的你都没有好好帮到,那不论做什么都是本末倒置。」他定定地望着少女,希望她明白自己也很重要。「你跟苍希之间的私事,别人确实不应介入,但这前提是你们对等相处,没有任何一方用武力、心智或其他压倒性力量迫使对方就范……你在事后感到不舒服,就表示苍希的某些行为是你无法接受的。」殷璃沉默了。而伊瑟也这时说出他来此最主要的目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对整件事的想法和感受,接下来又希望怎么做……之后打算如何面对苍希,或者暂时都不想和他接触呢?」殷璃思考了很久。这时一阵风吹来,一株攀进窗里的半枯山茶就这么被吹掉了。枯败的红色花朵落在房间地板上,花瓣飞溅四散,看着像是一滩乾涸的血跡。殷璃看着这一幕,缓缓开口。「我很生气他做的事情,但也同样对他感觉抱歉……希望能好好跟他说对不起。」伊瑟沉默了不短的时间。他思考良久,最后决定不做评价。「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样想吗?」殷璃皱着眉头寻找字句。「怎么说…这整件事……我帮了他,同时也因为故意隐瞒而触碰到他的逆鳞……昨天他很愤怒,虽然最后苍希跟往常一样笑了,好像前面是吓唬我的……」她顿了顿,手脚比划起来想解释。「但是,那股愤怒是真实的…愤怒背后的恐惧后怕……也是真的。」殷璃望着他,表情有些哀伤。「即便是出于善意,他也曾经因为被隐瞒重要的事情而遭受打击……那一定是很痛,才会让人在事情过了许久后,依然產生巨大的愤怒和恐惧。」少女低下头,脸上写着沮丧。「他真正相信的人,应该没有很多吧……我也被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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