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山后山。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一场小雨,夜愈发深了,浓重的云层之后,月色一点都透不出来。密林之中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将此处正在发生的一切掩盖在薄纱一般的雨幕之后。“你想验她元阴,自己验便是,拉我下水做什么?”说话的是那个男人,言语之间,似乎对女子对他的要求感到十分不屑。“我又没有那根,拿什么验?”女子也有些不太耐烦。“那你也不能让我上。”男人侧目瞥了一眼被遗忘在一旁的王婉。此时雨下得愈发大了,王婉鬓边的碎发沾了雨水,湿漉漉地贴在面颊两侧。身上的衣衫因为湿了水,也同样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她仍然保持着被挂在树上的姿势,双手高高举起,反而显得身上的曲线更加窈窕了。这在男人看来,与“勾引”无异。不过他自诩高尚,是绝对不会“上钩”的。“我嫌脏。”他撇开目光,不再去看王婉一眼。“是你出的主意要绑她,也是你想要给青崖山‘肃清门楣’,如今倒好,事情做到一半,把剩下的推给我?”“那你说要怎么办吧,直接便宜她放她走?”“这可不行,我花了三百枚灵石才买了这根缚灵索,你现在跟我说放了她,那我的损失怎么算?”“……”王婉在树上吊了半个时辰,手腕酸疼得要命,身上却还是绵软无力,一点真气都使不出来,想必便是这缚灵索的功效。然而现在面前这两人还是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任凭她耐性再好,此刻也得失去耐性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私下斗法、欺凌同门、散布谣言,这么多桩罪名一起罚,你猜要在扬善堂待几年?”“轮到你说话了吗?”女子狠狠瞪了王婉一眼,又好像被她戳到了痛处,“不过她说的对,这件事情若是掌门知道……”“怕什么?”这回男人反倒硬气了几分,“山上这些风言风语传了这么久,你猜掌门为什么不管?掌门向来很忙,哪有时间管一个普通弟子的私事?”“但若是她说出去……”“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凭什么恶人先告状?”“……”王婉脑子里越来越乱了,“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错在哪了?”“修行合欢宗功法,怎么就不是错?半夜里鬼鬼祟祟,怎么就不是错?私下勾引男弟子,怎么就不是错?”一连三问,问得王婉脑子里也嗡嗡的。那男人却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所以说,你得先证明她有错在先,我们做的事情才能说得过去。”“你说的对。”两人难得地达成了一致,“所以验她元阴的事情还是交给你。”……雨打在密林之中噼啪作响,树叶被风一吹,其上的雨珠便四散开去,在树冠之上形成一层更加浓郁的雾气。王婉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扒干净的,现在男人正拖着她往密林深处走。丛林中的细小树枝划过赤裸的身体,带着刺骨的疼,树叶上的露水糊住眼睫,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偏偏她双手还被绑着,连擦擦眼睛都做不到。男人把她拖到密林深处后停了下来,借着夜里的一丝微光去看地上那人的身体。纵然他向来自诩清高,但看到王婉身子的时候,呼吸还是滞了一滞。特别是那一对挺翘的乳房,此刻因为带着几道血痕,而显得更加引人怜爱。难怪那些男人们都经不住她的诱惑。面对这样的一具身体,控制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他心里一边这么想着,嘴上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你别搞错了,我对你才没有兴趣……是你勾引我的……”然后他忍住了在那对乳房上抓一把的冲动,手径直伸向王婉两腿中间的秘境。那处一点水都没有,干涩得要命,他眼睛一闭,伸出两只手指便捅了进去。“疼疼疼!你有病吧!”王婉没想到他是真的敢做,几乎把所有毕生所学骂人的话都骂了出来。男人手指在她身体里搅动了一番,得到答案后满意地退了出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你说吧,都跟谁做过?是张子承,还是柳轻寒,还是云宸,还是都有?”他说的话,其实王婉已经听不见了。剧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既恶心又恨的感觉剥夺了她的所有理智。如果此刻她能睁开眼,男人一定可以看见她双目血红、满是杀意的样子。王婉把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就在此刻,她突然觉得双手似乎松了一松。好像是那根缚灵索,在拖行的过程中被折断的树干划断了。她脑中理智的弦,也跟着一起断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那把剑突然发出一声嗡鸣,径直朝着树林深处飞来。大雨淅淅沥沥声音之中,剑锋刺破血肉的声音,也没能传出去多远。……张子承这一夜很不安稳,心里好像总是有什么东西硌着,他打坐的时候也觉得难以入定。躺下睡了没一会儿,便被远远传来的嘈杂人声惊醒。有人在大喊:“杀人了——”他匆匆忙忙起身,披了一件外袍便跑了出去。一路上人很多,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议论着。他没来得及细听,径直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走了过去。鞋踏入密林深处,沾了泥泞,若是细看,还能看见其上隐约的血迹。他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在看见满地鲜血里跪坐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心也跟着一起跌落在谷底。目光所及之处,王婉浑身赤裸,满身鲜血因为被雨水冲刷,变成了粉红色的水滴,顺着身体的曲线滴落下来。在她身前,躺着一个被一剑穿心的人。无数人的注目之下,张子承从人群之后挤进来,快步走到她身前,脱下外袍披在她肩头。随后,他在她面前蹲下,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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