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星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热气把整个空间都弄得潮湿,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在空气里发酵混合,甜丝丝的气味让人眩晕。
出去时,大哥正坐在她房间的小书桌前,听到动静,他起身走过来。
还是那身浅色家居服,袖口被她弄脏,很显眼一块污渍,贺望星扯扯他的衣袖,声音很小,“大哥你也去洗澡吧。”
贺松年是很爱干净整洁的人,却总是纵容她这样邋遢。
“先把头发吹干。”贺松年把袖口卷上去,去拿了吹风机,“可别再感冒了。”
贺望星坐在床沿任由贺松年帮自己吹头发,修长手指从发丝间穿过,头皮会被他的指腹摩擦,带起轻微的电流从发根席卷全身,吹风机的风暖融融的,让她变得虚浮。
先前的惊慌与恐惧渐渐缩小,转而被紧张心跳所取代。
脸上热热的,湿漉漉的头发被吹干变轻盈,贺望星的思绪也跟着飘过去,在贺松年放下吹风机时,她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大哥,我还是害怕……”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眨巴着眼睛变湿润,“你不要走好不好?”
拧起的眉头,黑白分明的眼珠,潮红的脸颊,微张的唇瓣,贺松年的视线从她脸上缓缓滑下去,喉结跟着动了下,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好,不走。”
灯光下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妹妹在寻求兄长的安慰。
而他,也只是在满足她。
仅此而已,贺松年敛眸,“你先睡,我去洗澡。”
“大哥你就在这里洗吧。”
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生间,贺松年沉默一瞬,“好。”
他好像在犯傻,也忘记了拿衣服直接就进了贺望星的浴室,里面残留着她身上的气味,一滴滴往下流的水珠都是见证她洗澡的证人。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贺望星的眼睛不自觉地闭上,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受了这样的惊吓,她实在累得不行。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大哥在喊自己的名字,眼皮沉得根本睁不开,她拍了拍旁边给他留的那半张床,呢喃着,“大哥……”
接着就是关灯的咔嗒声,光线消失,身侧陷下去一块,她下意识掀开被子把人裹进来,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拱了拱,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次日贺望星是被热醒的,脖子一圈的汗,她睁着眼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围绕着自己的火炉是什么。
她整个人都缩在大哥怀里,眼前是裸露的胸肌,分明的肌肉纹理占据她的视线,让她一时大脑当机,开始思考眼下是什么情况。
头顶是大哥平缓的呼吸声,她贴着大哥的胸膛跟随着他起伏。
还有不容忽略的……晨起的生理反应。
就在自己的手旁边,意识到是什么之后,贺望星的脸更热几分。
大哥为什么睡觉不穿衣服啊!
现在他们之间,仅仅只有她轻薄的睡衣作阻隔。
尤其是贴着手背的东西,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烧出一个洞。
但很快,好奇取而代之。
温度,硬度,大小,勾勒出陌生的形状。
手往旁边挪一寸,那东西就追上来,刺激着她的神经,落入疯狂。
贺望星观察着大哥,他还闭着眼,应该还没醒,要是醒了的话恐怕也没这么淡定吧。
与大哥相贴的那只手臂很快就变得僵硬,她小心翼翼地想换个位置,刚一抽动就听见一声喘息,重新被沉睡的人搂进怀里。
更紧更贴的位置,而那根东西钻进她的手心,只要她动动手指就能圈住,贺望星彻底傻眼。
又粗又硬,还会动。
贺望星总算明白烫手山芋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还能勉强催眠自己忽略,现下是一点都不能分神,满脑子都是纠结,是喊醒他,还是就这样等他自然醒。
但是在贺松年醒之前,贺望星已经憋不住了,她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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