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望为父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司铨抱着白猫审视着自己的儿子,突然目光一凝,“你的元阳泄了。”
司渊点头,“是的,我的元阳给了一位姑娘。”
“姑娘?是个凡人?”司铨笑容可掬地拍拍儿子的肩膀,大声夸奖道:“这可是件好事啊,我的儿子怎么能一直守着元阳不泄呢?你的兄弟姐妹们都有不少的相好了,只有你一直孤零零的,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开窍了呢。”
司渊想起阿宁,笑容就格外灿烂,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她很漂亮,还是长公主呢,不论做什么事都很招人喜欢。”
“看来你很喜欢她啊。”司铨满意地看着儿子,“不错,可算是开窍了,这第一个相好很是重要,往后你找别的相好,多多少少都要受到她的影响。”
说起这个,司渊心里就不舒服,于是他说出了来这里的原因,“父亲,我来是想问你,我很喜欢她,喜欢到不想让她有别的相好,这样……对吗?”
“想不到我儿还是个爱吃醋的。”司铨揶揄一番,又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阴阳交合本来就是这世间最重要,也最美妙的事,你初尝情爱,难免沉沦其中,想要独占自己的雌性也是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对不对的。”
司渊长吁了一口气,明显放松了不少。
当他听到那个什么施将军想要娶阿宁的时候,他的心里就生出一股无端的怒火。
他不想让任何人染指他的阿宁,不想让别人感受到阿宁的美好,当时他甚至想要现出原形,一圈一圈地盘到她身上,把她牢牢地地圈在自己的身体中间,不让她有机会去找别的男人。
可是司渊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是龙种,父亲也好,兄弟姐妹也好,大家都是随心所欲的,今天找到了这个相好,明天就换成了另一个,或者同时找上好几个,不妒不怒,尽情交合的,这样的才算是一条好龙。
虽然现在的他还是蛟,可是司渊有种预感,就算他有朝一日成功化龙,他可能也不会成为一条好龙,因为不论怎么想,他都不想看着阿宁去找别的相好。
“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想要独占也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但是太过情深,却是不妙。”司铨没了笑意,一层层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激荡开来,逼得司渊向后退了半步,“情深不寿,尤其是你这一根筋的傻小子,对一个雌性太过痴迷,怕是会招来灾祸的。”
“灾祸?”司渊不理解,“我差一点点就能飞升了,有什么灾祸能伤到我?”
司铨冷眼看着自己的傻儿子,突然将白猫塞进他怀里,“你应当是只经过那一个雌性,所以才会对她另眼相看,你看皑皑多可爱,毛发柔亮,身子娇软,母猫都喜欢雄壮的,你要是粗暴些,反而可以让她更加享受。如何,不想试试看吗?”
司渊被他爹说得全身不自在,怀里抱着猫像是抱了个烧红的铁块,“我不要。”
他飞快地把猫塞回到司铨手上,嗖地一声就没了影。
“这孩子也太认死理了。”司铨抚摸着白猫柔软的长毛,幽幽地叹了口气,“满心满眼的只想要一个相好,这也太荒唐了,以后怕是要在这事上吃亏啊。”
被亲爹教育了一通的司渊逃得飞快,一路不停地回了皇宫,此时天色已暗,沉晏宁用过了晚膳,正在汤泉池子里泡澡。
她忙碌了一天,泡在水里放松一下身体,可是脑子还不肯休息。
接下来的事还需要司渊配合,这家伙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任她叫了好多次也没有回应。
“跑到哪去玩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她百无聊赖地抬手拍打池水,看着水花飞溅,“我也是跟着犯傻了,为了方便他现身,还让柳月桐月都下去了,现在可好,只剩下我自己,连个捏腿的人都没有。”
池子对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进来,沉晏宁刚要起身,就见清澈的池水下面多了一条灰色的长蛇。
她赶忙蜷起腿,还没等她站起,那长蛇就顺着她的脚踝缠绕上来,露出水面的脑袋上顶着一对小小的尖角。
“阿宁!”小蛟口吐人言,“我回来了,你是在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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