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另一个据说去投奔了亲戚家,不知去向。又是死了孩子……徐谨礼又问:“知道他们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吗?”“没多久好像,反正还没半个月。”隔壁大娘回答徐谨礼。这之后两三天,刚好就是死婴逐渐出现的时间,这之间应该存在联系,但不一定他们就是凶手。照这话,在他们走了之后应该不会再出事才对,可死婴一事在这对夫妻远走之后,仍有出现。徐谨礼思索着,徐听云从山下急吼吼地赶到他面前,气还没喘匀就扒在他耳边说苓茏出事了,让他先回去看看。徐听云很着急,看上去不像是小事。徐谨礼面色一沉,今早还好好地睡着,怎么他离开没多久就出事了呢?当即御剑回了宗师殿。等到了发现,苓茏还躺在榻上,尾巴和耳朵显现出来,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周身萦绕着两道灰雾似的东西。徐谨礼手起施术,还未碰到苓茏,那两道灰雾就浓滚滚地飞走了。徐谨礼将苓茏抱进怀里探着她的脉息,霎时间觉得不太对。苓茏的魂魄很不稳定,非常虚弱,她手上原本该有咒印的地方现在光洁一片。有人对苓茏的魂魄动了手脚,所以她一直昏迷。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徐谨礼咬牙,目光冷冽,将苓茏扶坐起来,给她渡送灵力,更加仔细地探查了一遍她的状态。这一查才发现三魂竟丢了两魂,觉魂和生魂都消失不见,惟余天魂还在。看着苓茏昏沉不醒一直蹙着眉的小脸,徐谨礼握了握拳。他只是出去了一早上,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徐听云看徐谨礼脸色不好,在一旁也着急:“师父,苓茏到底怎么样啊?我早上叫了她半天她都不醒,到底出什么事了啊?”杜惟道也放下手里的事赶过来,一到这就发现了古怪,他扫视了一圈屋内:“师兄,有鬼气!”
徐谨礼还未进宗师殿就发现这一点,那两团灰雾大概就是鬼魂化形后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那两团东西带走了苓茏的两魂。“惟道,仙草还有剩的吗?”徐谨礼从三足金乌那里拿的仙草一般分三次熬药服下,定魂草和枕心安魂花应该还有剩的,先得让苓茏服下,把天魂安定下来。“还剩。”杜惟道虽不情愿,却也知轻重,还是救人要紧,让人赶紧去熬药端来。“惟道,给我护法。听云,我布下结界之后,你不要出来,在里面好好看着苓茏。”“好。”俩人上前照做。徐谨礼凭借他手上还未消去的那一点感魂咒印尽全力放大感应,闭眼感知苓茏的魂魄归处。黑压压的一片幽静里,除了面前,还应有所牵动才对。徐谨礼随着那抹银亮的细光去追,终于在光线的摇曳下,找准了方向。西北方!苓茏的其余两缕魂魄,被带去了西北方。杜惟道看徐谨礼睁开眼:“师兄,你可是看出什么了?”“惟道,西北方,离这两千公里,可是邕都鬼界?”杜惟道讶异,难不成苓茏昏迷和那鬼界里的鬼有关系,他答道:“正是。”“苓茏缺失的魂魄,很可能被带到了那里。”“哪里来的鬼?竟能跑到钧天宗的山上来?”钧天宗的修行之地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结界就有三重,杜惟道百年来头一遭碰上这么古怪的事,自然不解。苓茏昨晚才和他说过死婴的事,今天就出了事,想来不是梦那么简单,可能是某种征兆,徐谨礼抿了抿唇,随后说:“最近那死婴的事,可能有苓茏昏迷有联系,晚上我要去弃婴井处招魂,你带上一些修为上佳的弟子和我一起。”杜惟道知道这件事,但是一直分不开身去查,想到这事会冲着钧天宗的人来,他脸色凝重了些,答应着:“好。”“听云,这几日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保护苓茏,别离开她。”徐听云一听苓茏魂魄缺失,看着她憔悴发白的脸色,又是着急又是心疼,连忙答应着:“是,师父。”当晚,杜惟道和一干钧天宗弟子随徐谨礼来到那口井边。一群人皆着白色素袍,手拿幡旗。杜惟道在井周围摆着引魂灯,朝那幽深的井中看了两眼,眉头紧拧。这里的鬼气更重,被他师兄的封印全都压在里面,一团团要挤出来的样子,像是要不断爬出来的蠕虫。徐听云抱着苓茏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位置看着,俩人都待在徐谨礼施加的结界里。撤去了原本打在井边的封印,徐谨礼拿着招魂幡,施术点亮引魂灯,准备招魂。黑红的幡旗被徐谨礼握在手里,利落的划动和举起,旗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被风振荡的响声。弟子们围着井边,都在闭眼念咒,引魂灯愈燃愈亮。骤然间,引魂灯剧烈灼烧,火光暴起,将弟子们吓得趔趄,后退了几步。天空中飘来一团团灰色浓烟,速度极快地游曳着,蹿动。尖笑声和鬼啸声搅合在一起,在人的周围裹着风四处甩动。漆黑的夜里,鬼影让所有人心头打颤,弟子们目光跟着那些浓烟,纷纷着急着躲避。徐谨礼的眼神跟着那些鬼影,它们是被引魂灯招来的,不会长留,等灯芯灯油对它们没了吸引力,自然会去往它们该去的地方。徐谨礼手起结印,一道道流光似银绳将一些灰雾锁住,却并不影响它们动作。这是引子,他在等,等它们留不住了飘走。灯逐渐熄了下去,部分灯架被鬼影撞倒,徐谨礼微微阖眼盯着这些东西,时候差不多了。果然,它们开始朝着一个地方飞去。徐谨礼脚尖点地悬空飞起跟上它们,杜惟道眼见他走,嘱咐一句弟子们留着别乱跑,也跟了上去。鬼影离开的速度很快,这些灰雾不是魂魄,是被人用邪术制成的冤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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