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灼烧似的痛。实在是古怪,究竟是为什么,这两日会如此通体舒畅?他用那只没被压到的手试了试灵力,很稳。稳到他可以让这缕头发般的游丝再分成无数截,稳到他可以让这缕游丝从宗师殿巡山一圈再回来。这是他被挖心之后再也没有过的稳定状态。缺失了心脏,灵力没有了汇聚过渡之处,在他的体内挤压得乱七八糟。灵玉刚嵌进胸膛那会儿为了耗泄灵力,他差点一掌劈开湖对岸的小山,待注意到之后想收手,山上已经有了一道偌大的裂痕。他日日入定,为了消化过多的灵力。但是终归是抑制不住,只是勉强能将他们压在体内,压得他骨头挤着刺痛。现在那种刺痛感减轻了大半,几乎到了完全对他构不成影响的程度。怎么会如此轻松?究竟是为什么呢?徐谨礼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他把目光转向身边,皱眉看着苓茏,在思索一种可能。徐谨礼没有叫醒她,等她迷迷糊糊要醒来之时才出声:“苓茏,你为何又在我榻上?”苓茏昨晚吃得太饱了,又因为心虚,徐谨礼刚出声叫她,她就一下子噎住了,捂着嘴开始呃呃抽着小声打嗝。看着她一抽一抽、眼睛睁圆,委屈又害怕得不行的样子,徐谨礼先暂时止声。他出手给她点了穴,又用手指撬开她的嘴,朝口中施了个术,把穴解开:“现在好了吗?”苓茏等了等,发现自己不抽抽打嗝了,点了点头。她放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早就被徐谨礼拉住了手腕试探脉象,徐谨礼脸色不太好看,问:“苓茏,你昨晚干了什么?”苓茏不敢说话,她觉得他好像在生气。偏偏在这时,她的第二条尾巴修出来了,哗得一下展在她身后。这下藏也藏不住了,她只能坦白:“我……我,我昨晚,用了取息之术……”八九不离十的答案,徐谨礼沉了一口气:“用了我的是吗?”苓茏缩在他怀里,丝毫不敢看他,嗯了一声。“还用了什么?不然我不会醒不过来。”“……可以让你好好睡觉的法术。”苓茏不敢说是迷魂术,她不知道徐谨礼会不会做春梦,那种法术好像都会让男人梦见极度渴望的东西,权势、金钱或者女人。她不知道徐谨礼渴望的是什么,但徐谨礼没醒就说明他也有某种极度追求的东西。“……苓茏,我问你这些不是为了训你什么。虽然你这样做确实不对,但是因为我得到了好处,所以我不能怪你什么。我是想告诉你,我的灵力要是压制不住,你就会死在我身上,知道吗?”徐谨礼的语气很严肃,甚至是严厉,意在给她教训。苓茏想了想昨晚第一次靠近他,那种一股脑袭过来的猛烈灵息把她烧得发抖。但随之而来的快感也很明显,先痛后甜,会让她欲罢不能。“那你能不能醒着的时候给我?真的很有效,我的第二条尾巴都修出来了,你还能缓解痛苦。这种事,不是对你我都好吗?”她现在才敢抬头去看徐谨礼,他脸上有她看不懂的表情,最多的当属三个字:不同意。她有点委屈,小脾气上来了紧紧抱着他不松手,用脚去轻踩他的膝盖,在他怀里闷声说:“为什么啊?你不是也需要吗?你也感觉很轻松不是吗?”徐谨礼没有再由着她闹:“松手,苓茏。”苓茏的声音很小:“我不要……这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不行?”徐谨礼的回答很坚决:“谁告诉你这不算错?苓茏,你知道你个女儿家这样上男人床,做这些事,到底意味着什么吗?”苓茏听他语气那么认真,一下子就怂了,嗫嚅道:“……什么啊?”“若是有心之人,苓茏,你早已……”徐谨礼说到这停顿下来,他不想用太脏的词汇去告诉她这一切,到底还是把她当需要保护的孩子和小狐狸,他没说出口,“……以后你就知道了,先记着,不要这么做。”握住她的胳膊,从身上拿下去,徐谨礼几乎是庆幸地感慨:“还好,你遇见的不是旁人……”否则他真的不敢想,单纯到这个地步,又如此主动,会变成什么样。唉……“苓茏,从今日起,我会开始带你去一些地方。让你看看,人是个什么样子,到时候很多事你就能清楚了。”总归是要长大的,除非她以后一直在香盏仙岛上不出去,一旦出去碰上个居心叵测之人,就算是毁了。在那之前,他得教给她,人心是不可直视和信任的。当天,刚好徐听云也要出门,徐谨礼也准备带苓茏去裁些更轻便的衣裳,省得她老穿得别具特色。刚到了店里没多久,就有人认出了徐谨礼和徐听云。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过来求徐谨礼帮她看看孩子,徐谨礼瞥了一眼之后婉拒,徐听云皱着眉说:“你孩子怎么样你没点数吗?你少给她喂药扎针,她保证能活得比你长。”以前,徐听云就碰见过这样的人。第一次她上当了,男的硬说是她把孩子看死了,要她赔钱偿命,一男一女围着她骂个不停。苓茏不懂,她只觉得那小孩的气息很微弱,很可怜,她拉着徐谨礼的袖子央求他。徐谨礼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对那妇人说:“孩子给我吧,我带回宗门养大。”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男人,站在妇人身边:“三十两,没有三十两不给。”苓茏很生气,劈里啪啦说了一串:“你们刚刚不是要给她看病吗?为什么现在又要钱?小孩的脸色都那样了,你们看不出来吗?你们还是不是她父母?!”结果话音刚落,那妇人和男人就跪下磕头,又哭又道歉:“我们错了仙姑,仙姑不要生气,我们孩子命不好我们知道,仙姑不要就不要,怎的怪这么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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